姚七娘磕头道:“谢王爷……”
“本王不喜女子流泪。”
姚七娘立马用手背擦了泪,挤出些笑容看向姬白钦。
姬白钦移开目光正视前方继续策马走,丹平交代完事情将马丢给赶车的近卫道:“你去骑马,我来继续驾车。”
近卫下马车上马,丹平坐上前室道:“还跪着干什么?上车走了。”
姚七娘赶紧爬起来坐上前室,丹平见她两只脚吊在外面道:“你入前室靠着车门坐着,本将军的车架可不是你那车架。”
姚七娘应着往里挪了些,丹平又道:“将脚收到车架上别吊在外面,抓紧扶好了。”
姚七娘将脚蜷起放在前室车架上,丹平见人手抓稳了甩鞭策马,马匹跑起来,马车偶尔颠簸那速度跟奔驰起来差不多。
姚七娘看着丹平的背影这才知道他为何要她将脚收回来。
快午时时,队伍人寻了处空地暂时整顿休息,近卫快速支起了帘子帮姬白钦寻了处阴凉地,丹平吩咐人架起篝火供应吃食和水,也派人拿了水袋寻河道打水,姚七娘下了马看着人忙碌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就寻了个不碍着人的地方站着。
小军医从车上掀了帘子露出个头,道:“将军给您开一会儿车门和帘子透透气,可渴了我去取些水?”
茗阳应了一声,姚七娘听到将军又从侧面帘口见人缠着白布才反应过来,难怪刚才摄政王会说车架内不是她这个身份能入的,原来车架中坐着伤了的将军。
姚七娘见军医要下车,上前几步道:“小女去吧,您等着。”
姚七娘说着就跑开,小军医瞧着姚七娘蹙眉,他方才注意着茗阳的伤势没听外界,啥时候来了个女子?
姚七娘走近起火煮着吃食的近卫那儿道:“将军,还有水吗?”
“你渴了?有啊有有……”,近卫说着殷勤的递出水袋。
“我这儿也有,拿我的……”
“我的我的……”
还几个近卫冲到姚七娘面前递出水袋,姚七娘顿时为难,不知道该拿谁的。
丹平走过来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军中大忌不记得了?白教你们了……全都白教了……”
丹平说着又在几人脑袋上打了一圈,几人捂着头散开。
姚七娘见丹平发怒,吓得低头:“将军,小女……小女……”
丹平瞬间温柔道:“要喝水?”
“是……是车上那位将军要。”
丹平将自己的水袋丢给姚七娘道:“他的本将军送去,你也喝些吧。对了,王爷让你过去,请安跪离远一些,王爷不喜人近身。”
姚七娘福了福身子道:“是,谢将军提点。”
丹平偏了偏头道:“去吧,别让王爷等着”,说着就朝茗阳的马车去,刚跃上马车,茗阳道:“啧……挪开些别挡着我看人了。”
丹平将水袋一把塞给小军医道:“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水,你到是惦念上别人了!”
“还委屈上了?”茗阳瞥了一眼丹平抿嘴笑,随即接过小军医手中的水袋喝了一口道:“那小娘子是谁?”
丹平就着前室坐下来道:“一个舞伎,叫姚七娘,年纪轻轻的可惜了些,不过长得真他娘好看。”
“舞伎?不会是谁弄来勾引王爷的吧?”
丹平嗤笑一声道:“王爷能看上舞伎?少做梦了。王爷掌乐籍怎么可能让贱籍入王府?就是做个侍寝丫头都不可能,一旦有了这个先例那些乐籍不得想方设法套王爷?天香楼的秦香悦难道不好看?哪回来跟王爷报账不勾引王爷?秦香悦的手段不比她高?”
茗阳笑了笑:“那不一样,或许王爷不喜欢太风骚的,这个看着清新脱俗。”
“咱两打个赌,五两银,只要她敢动心思爬王爷的床,王爷能连她祖上十八代的坟都给挖出来再杀一次,你信不信。”
茗阳将水袋扔回给丹平,道:“逗你呢,我信。”
丹平刚要反驳才反应过来茗阳说什么,“你……你啥?你信?”
“王爷有喜欢的人了,说是过阵子要提亲,你说这节骨眼她要是敢爬床坏事,王爷可不得扒了她的皮。”
丹平惊呆了,八卦心瞬间就上来了,“王爷稀罕谁?谁家的?”
“王爷没说。”
“王爷没说还是你不肯说?”
茗阳往下躺道:“哎呀——我累了我先躺一下,吃食好了赶紧给我弄来。”
丹平没走,茗阳道:“王爷真没说,只说我见过,可我见过的女子屈指可数,我寻思是不是上次那个穆妘妮。”
“穆妘妮?”
“你可能不认识,一个小丫头,十五六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发髻上带着流銮银簪,簪子上有个小铃铛,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