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嗑了药喝了酒,双商齐刷刷暴跌,把给她们投毒灌酒的男人当做空气,哪怕飘满尘埃雾霾也不能停止呼吸。男人是坨大便,她便甘做蛆虫不离不弃,因为大便是蛆虫唯一家园,离开后死路一条……
完全是大脑缺陷,脑垂体干嘛分泌那么多无用的激素,搞得人类神神颠颠。
这方面她比较欣赏母亲那种洗新厌救,提裤变脸的“渣女”,跟男人交往只消费荷尔蒙、卡路里和有限的钞票,绝不搞精神内耗。
兰焕很想了解地球人的大脑怎会出现此种进化,褚潇这儿肯定找不到答案,当前也无暇发散讨论,打算用最后两分钟叮嘱她安全事项,无意中看到她露出袖口的右手,立马探身凑近她食指尖上的血痕。
“你受伤了?”
褚潇缩手搪塞:“刚被炉子上的火燎了一下,不严重。”
神的洞察力敏锐,兰焕不经细看便揭穿她:“这是化学药剂造成的烧伤啊,你在干什么?”
他脑袋转向床底,说话往那边跑。
褚潇估计他嗅着味儿了,赶紧手快揪住猫尾巴,不许他前进。
兰焕调头质问:“床下的硝化棉是你藏的?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潇潇,你在余婉宁的地盘活动,任何举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不阻止说明你的做法合她心意,乱来的话会让你的处境更危险。”
兰焕熟知褚潇不甘被动的个性,收到星族男子的情报定会采取行动,怕她多此一举,给营救增添障碍。
褚潇可不管那么多,绝境中最需要变数,变数不能靠等待,是好是坏先行动,逼得敌人跟自己过招,总会有些胜算。
她一把薅住花猫的肚子抱起来,转身走向窗户,边走边冷嗤:“你别分神担心我了,快回去专心对付敌人吧,早点救我出去比什么都强。”
说完推开窗户,双手捧住花猫丢出去。
兰焕对敌人的屏蔽即将失效,不放心也得走了。
花猫落地打了个滚,喵呜一声爬起来看向她,右前爪抬在胸前,脑袋歪向左侧,眼里不再有人的神态。
褚潇知道兰焕已解除对这只猫的附身,这幻境像个编程游戏,除她以外的生灵都是受余婉宁和佛姑操控的NPC,兰焕的神识潜入后可随机挑选一个寄付。
他下次又会变成什么?最好别来了,快点摆平这桩麻烦,不然以后我都叫他废物大叔。
昼夜交替,当晚一切正常。
早起褚潇支走冬梅,掏出藏匿的硝化棉用油纸包着缝进中山装背部的夹层,待硝化棉干透还须两小时,准误不了事。
匆匆吃了些早点,她带领奴仆来到祠堂。
黄家族的男女老少和几位德高望重的乡贤都到齐了,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几百颗脑袋挤得紧似盒里的火柴头,热闹氛围正是褚潇需要。
黄源誉领着黄二郎来问好,那后生油腻老相,瞧着比余婉宁岁数大,七尺男儿为钱折腰,腆着脸叫娘,不见半分害臊。
褚潇笑道:“等行过礼再叫不迟。”,身后的冬梅上前两步打开装中山装的布包袱。
褚潇慈祥地看着黄二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了,云祥走得早,没能享受这份福气,这套衣服是他身前穿过的,你换上再行礼,就算继承父亲的衣钵了。”
黄二郎一心吞占黄家的产业,事成之前对养母言听计从,领了这份惠赐忙不迭换上,那小一号的衣装塞不下他的肥肉,袖管裤管腰身鼓囊臃肿似腊肠,外人看了偷笑,只他们一家子沾沾自喜。
仪式开始,黄源誉引褚潇和黄二郎拜过祖宗牌位,念了一篇酸文掉字的祝词,之后让养母坐下接受养子敬茶。
褚潇听黄源誉念祝词时已很烦躁,抱怨硝化棉干得太慢,落座装出慈母样,含笑接下递来的茶碗。
喝了改口茶就算礼成,真给黄二郎正了名分可不好办。
她对着茶水慢条斯理吹气磨蹭,周围人眼巴巴盯着她,黄二郎等人眼眶瞪了又瞪,猴急得忘却呼吸,恨不能撬开她的嘴强灌。
黄源誉忍不住催问:“太太,孩子的腿都跪麻了,这茶里又没毒药,你倒是喝呀。”
褚潇眼皮微微一抬,不软不硬轻笑:“好事不在忙上,您看这茶水滚烫着,我要是急急忙忙喝下去烫坏喉咙,过后躺在床上起不来,还不得让二郎伺候?到那时才真会害他跪麻腿呢。”
讥讽之意人人明了,黄二郎忙打圆场:“孝敬娘亲天经地义,为了娘,我就是把这双腿跪断了也愿意。”
一些伶俐人忙帮腔:“太太好福气,认了孝顺儿子,往后更有享不尽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