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嵩捧着盒子问道:“可能看?”
平云初动了动唇角,不等他答话,赵嵩已经打开盒子看了起来。
赵嵩实在不喜欢被亲近的人瞒着的感觉,更何况这人还是平云初。
只是他越看盒子里的东西越惊愕,终于,他忍不住问道:“哪里来的?”
平云初老实道:“文太傅手里。”
随即,平云初便将事情经过草草说了一遍。
赵嵩听了严肃道:“文太傅怎么死的?”
“据说是刀伤。”
“据说?”
“云初当时并没有查看伤口,当时只顾着报案了。”
“你一人为何会去那里?你还有同伙?和谁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层层询问,平云初脸色变了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赵嵩见状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若找不到凶手,你有可能成为替罪羊!你最好不要隐瞒本王!”
平云初闻言一惊,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将王姚的事说了出来。
赵嵩听完问道:“还有吗?”
平云初连忙摇摇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赵嵩闻言将盒子收了起来,随即起身道:“走吧,叫上王姚,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坐以待毙!”
京中出了刺杀案加纵火案,而且还是文太傅家,京兆尹已经匆匆穿着官袍开始调查了。
待见到赵嵩时,京兆尹不由焦头烂额的道:“殿下有何事?怎的这么晚也来了?”
赵嵩则道:“听闻府兵回了太傅府上发生的事,特来提供案情,不知对杨大人可有帮助?”
杨挺闻言,立刻一脸庆幸的看向平云初和王姚道:“有劳二位了,师爷,记录。”
平云初和王姚被带到一旁又录了一遍口供。
杨挺则苦笑道:“今夜不知怎么回事,连前左都御史岑府上也是糟了两拨刺杀,老夫今夜就别想睡了。”
赵嵩闻言不由又看了平云初一眼,直到文府女眷想要感谢王姚救命之恩后,两方口供对上,京兆尹这才放人离开。
三人出了府衙,平云初让王姚先回,接着又对着赵嵩道:“殿下,云初送您回府?”
“不用了。”
赵嵩冷着声上了一旁跟着的王府马车。
平云初愣了愣,却还是跟在马车后面。
阿右架着车朝后看了眼,不由笑道:“主子在气什么?您不说出来,云初估计是猜不着的。”
赵嵩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眼,哼道:“有些人可能猜都不会猜。”
他其实还想问问平云初知不知道岑府发生的事。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赵嵩看着握着枪比划的平云初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平云初见赵嵩终于理他了,立刻显摆着比划了下手中的枪道:“殿下您看,王姚和继爹教我的枪法也能合在一起呢!”
赵嵩闻言嘴角抽了抽,阿右则笑着背过身去。
云初不解道:“殿下?”
赵嵩看着他的样子,烦躁的挥挥手道:“行了,回去吧,天都快亮了。”
平云初不解的挠挠头道:“哦,云初告退。”
他说着告退,却没有转身就走。
他本意是想等赵嵩进了府门再走,一时间,两人竟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赵嵩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随即摸出一串宝石扔给他道:“赏你的。”
见平云初露出欣喜之色,赵嵩又补充道:“是生辰礼。”随即便转身进了府门。
平云初直到赵嵩走了,才看向阿右道:“今日殿下去我住处,原是为了贺我生辰吗?”
阿右这时也掏出一个香囊笑道:“可不是吗?这是我和阿左准备的,护身符。”
平云初任由阿右给他戴上,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不由又添了笑意。
阿右见了又笑道:“今日还回吗?不如这就回府?”
平云初摇头道:“不了,明日再回来销假吧,这个时候领侍卫应该睡了。”
阿右道:“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阿右看着平云初离开后,这才进了王府。
只是一进门,冷不丁的却见他家殿下竟还等在门内呢,阿右笑道:“殿下可是忘了交代什么,云初已经回了。”
赵嵩却笑道:“我瞧着你这胆子也越发大了,竟还看本王笑话!”
阿右听了却一点不怕的道:“殿下这两年越发沉稳了,却只在云初面前才露出真性情来。
阿右也希望殿下能轻松一些。”
赵嵩听了则嘀咕道:“可我今日与他说话稍显严厉了些,也不知他会不会往心里去...”
他这话越说越小声,阿右便不再多问。
第二日,文家与岑家府上接连遭遇刺客的事轰动了京城,文家女眷孩子还有幸存者,而岑家府上竟一个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