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袍子易解,很快便滑落下来,堆叠在地板上。
赵嵩撑着上身,摸着他精瘦有力的肌肉,不得不感叹,他的皮肤真是比女子还白。
“北疆的烈日都没有将你晒黑。”
云初躬身,直言道:“殿下喜不喜欢?”
赵嵩没回答,他何止喜欢,简直爱不释手。抬起他光滑紧实的手臂,上面还有个很深的牙印,他亲了亲,那明显的痕迹已经褪不掉了,他起身将烛火端近了,便见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俯下身边亲边数,随后哑声道:“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云初撑起身,将他矫情的话语吞进口中,心想,打仗哪会不受伤。
烛火熄灭,帐幔被他一把扯下,昏暗的房间里热气蒸腾,两人却谁也不想放开对方。
黑夜里,喘息声粗重,云初仿佛被抛上云端,体会到了另一种疼痛带来的快感,而赵嵩只觉得上辈子简直白活了。他舒服的差点死过去。
酣畅淋漓的一夜过去,两人醒来时,看见对方还在,异样的满足感让两人相视而笑。
赵嵩道:“要是日日能与你在一起就好了。”
云初哼笑一声,在他嘴角亲了亲,随即跨过床沿去了浴房。
赵嵩见他走路正常,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满足他,笑着追过去确认道:“疼不疼...不会酸吗?”
云初道:“不疼了。”
赵嵩不信,又去摸他腰,两人在浴房又闹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知道是云初体内神奇的功法在护着,赵嵩便放下了心。
第95章 太子府倒台
云初和赵嵩这样的关系断断续续的维持着,云初从那日起除非执勤,便不怎么待在讲武堂过夜了。
赵嵩只要有空,一散朝便会来云初的家待着,他的书册,衣物几乎都搬了过来。
阿右看着这么小的院子,不由建议道:“要不咱们换个大点的房子?就是您二位的衣服和书都不够放的。”
除了这些,更不要说赵嵩的桌案,熏香,惯用的物品等。
云初耸了耸肩,无所谓,他的东西总不会有这么多的。
赵嵩见他如此,更不想动,他看着阿右道:“哪有这么夸张,用不上的干脆不要搬来了。”
阿右简直哭笑不得。
他甚至建议云初跟着他们王爷回王府住算了。
但云初却坚决不同意,他们议事的时候他会在平王府留宿,但长住的话还是算了。
赵嵩朝着阿右摇摇头,他自然知道云初的顾虑的。
云初除了在讲武堂做教习,也会跟着黄老将军在军机处处理文书。
黄老将军几乎将他一生所学传授给他。
眼见着一年又过一年,黄老将军虽然一直在修养,但身体却越来越差。
云初见他有时候能望着北方出神一整天,问起来的时候他又抹着眼泪不说话。
黄老将军有时候会看着他道:“你与平王殿下的事也不稍加遮掩,真想这么过下去啊?”
平云初笑了笑,道:“我可没嚷嚷。”
意思是某人恨不得大张旗鼓昭告天下。
黄老将军道:“讲武堂里可有弟子对你龃龉。”
云初在他身边坐下道:“嘴长别人脸上,我可管不着,您就不要担心了,真没人在我眼皮底下乱说。”
云初做教习也不会手段软绵绵的背书,谁若嘴上不干净,那是要挨揍的。
因为这雷霆手段,讲武堂的弟子们甚至猜测他和平王殿下谁上谁下呢。
黄老将军却道:“陛下不会容许你们如此下去的。”
云初点点头,道:“不会太长了。”
云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黄老将军听了,不由看了他一眼,总有种风雨欲来之势。
元和八年冬,除夕日,这是大启元和八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元和九年的第一天。
皇帝照例大晏群臣,得知百姓丰收,皇帝一高兴,便带着众臣出了宫,想要告慰祖先大启多年不易,终于盼来丰年。
只是当皇帝回朝时,有人拦下皇帝车架,一封血书状告太子党鱼肉乡里,勾结外贼。京城百姓哗然,对他们的储君德行议论纷纷。
御林军当即堵了那人的嘴,将人拖进了刑部。
皇帝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却终究克制不住对太子的失望,本就封印的日子,立时要求监察处彻查太子。
而此时的平云初还在军机处忙碌着,只要是和太子有关联的人他都事无巨细的掌握着每个人的背景来历,即使是假的,两年时间也够被他挖了个干净。
递呈御前的资料陆续被有心人挖出来,而一直没动的周勤也被押进了刑部大牢。
牵扯到勾结倭国,毒害皇子,党同伐异,他就不信太子还能平安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