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刘中山嘴里咕噜着,只有唯唯诺诺。
“哟,你的脸怎么了?”楚天雄故做惊讶地问。
刘中山一楞,马上说:“喝酒摔的。”
“滚吧,明天照常上班。”
打了刘中山,楚天雄当然知道后果,这也是无耐之举,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与何玉贵交流。他知道何玉贵这种人玩权术一套一套的,但神鬼怕恶人,只能跟他来横的。从心里上,楚天雄并不怕他,自己已经掌握了他那么多底细,现在又掌握了他加害自己的证据,起码短期内不会再对自己不利,这也就够了。
深夜,楚天雄转了几个圈才回到住处,车停在楼下,他坐在车里没动,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然后又往楼上看了看。刘中山的跟踪使他提高了警惕,虽然刘中山的事已经解决,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人在跟踪自己。其实,最让他担心的并不是何玉贵,而是警察。因为转钱的事一旦暴露,自己将前功尽弃。所以,上楼前,他总是要习惯性的抬头看一眼窗户,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跟踪,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敢上楼。他慢慢的爬上楼梯,他的脚步很轻,一边上楼,一边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可越是这样,他的脚步声就越清晰,就越他觉得背后有人在跟着,心理就越害怕。进门后,他马上将门反锁,却又觉得好象屋里哪个角落里有人在等着他,为了打消心理上的阴影,他将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所有房间都搜查一遍,直到确信无人才放下心来。
今天,他已经将2000多万转到自己的银行帐户,以便随时支取,这使他的心理稍微得到点安慰。但他清楚,这点资金远远不够他在国外生存的,必须弄到更多的钱。而要弄到这笔钱,就必须参与这次操作,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获得资金,他躺在床上,开始策划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第16章 何总来了(1)
刘中山被打,何玉贵气愤之极,也很震惊,他甚至有点发懵,他不清楚楚天雄有什么资本敢于和自己公开叫板。
清除异己是何玉贵上任以来的第一要务。本来,扳倒楚天雄这个眼中钉的事做得得心应手,尤其是楚天雄在全体员工面前与客户打架使他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公司制度绝对不允许的。在这种情况下,彻底扳倒他只是举手之劳。
没有动手的原因并不是班子里和中层干部中的哪些微词,而是上收自营权以后,他突然发现公司的所谓研发中心都是一些庸碌之辈,只会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做不出业绩,对他这个刚上任的老总来说,其影响是致命的。所以,他还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起码是现在不能。
他正在犹豫只间,楚天雄却公然殴打自己的外甥。他并不相信刘长山顺嘴胡编的理由,他清楚楚天雄是对着自己来的。这个平时连说话都不带脏字的人,做事不会如此鲁莽。可他就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两次出手伤人,出手之快,下手之狠都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是难以自制?还是公开挑战?他现在还弄不清楚。因此,他要会会这个楚天雄,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楚天雄一直是何玉贵的心病,既恨他,却又离不开他。虽然他现在只是证券部的经理,但全公司的自营业务基本上都集中在他手里,操作上他有很大的自由度,完全架空了自己,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调整,这是他的一惯原则。本来,上任之初就准备换他,但研发中心的表现实在让他失望,虽然任何业务的开展都要有一个渐进过程,可代价是他付不起的。他抱怨前任陈总对他的过分放纵,以至于积重难返。
他仔细算了一下,目前的确无人能替代他的位置,起码眼前是这样。现在公司利润的80%来自楚天雄的自营业务,如果替换它,公司的利润就会受到很大影响,自己的位置就有可能不保。争取楚天雄?以他的为人和做
法,绝不可能真心实意的进入自己的圈子。保持现在的局面,楚天雄桀骜不驯的性格又是他难以接受的。最关键的是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这是无法容忍的。
怎么搬掉这个石头?是他一直琢磨的问题。本来想用楚天雄的过错控制他,现在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更糟糕的是,楚天雄话里话外视乎掌握着自己的什么把柄,恐怕这才是他敢于打刘长山的真正原因。
现在看自己在明处、楚天雄在暗处,明显处于不利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退为进,放手让楚天雄去做,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牌?还能出什么牌?找出破绽后再致他于死地。想到此,何玉贵决定对楚天雄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不仅要在资金上支持他,更要在人员上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