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在严防诈骗。
“有人给你打电话也不用理。”聂召提醒。
卢湘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哪有那么傻。”
“聂召。”卢湘叫了她一声,脑子里想着那些欠款消息,落款人跟她养父的名字一样,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又想到聂召的病,想到卜嘉,想到马权,又想到不知道跟她有什么恩怨情仇的靳卓岐,艰难地把想说的话重新吞下去。
聂召抬眼看她:“想说什么就说。”
卢湘转了转眼睛,抓了另外一个话题出来,小声问:“你有看到热搜吗……”
她记得聂召,很喜欢孟寻来着。
聂召微颦眉:“热搜?怎么了?”
卢湘抿了下唇,说:“热搜上说,孟家出事了。”
聂召迟缓了两秒,忙的捞起放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迅速打开手机看,几乎前十条都是关于孟家的。
#孟家易主#
#孟知集团股价大跌#
#孟家房子被查封#
#台海国际高中蒋听自杀#
……
聂召盯着上面连续的好几条热搜,眼底情绪变了,呼吸都禁不住重了不少。
她刚才还在意外,为什么靳卓岐收手了,他怎么可能轻易结束这件事。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靳阿姨的手术跟孟家有关。
聂召绷紧着唇,捏着手机捞起旁边的外套,边走边穿,语调迅速说:
“卢湘,我有事要先走了,一会多少钱我转给你,抱歉,下次再跟你一起吃饭。”
卢湘放下筷子,愣愣看着聂召火急火燎的动作,点了点头问:“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
聂召摇了摇头说:“不用,先走了。”
下了楼站在雪地里,外面莹白的雪扑簌簌下个不停,她给付坤发了消息问靳卓岐在哪。
收到回复之后迅速打了车回他别墅。
半个小时后到了别墅门口。
她知道靳卓岐的大门密码,一路通行,进了一楼客厅之后,迎面而来燥热的暖气,身体的冰凉被瞬间袭去。
整个客厅空荡荡的,一丝人气也无。
聂召又想到他回来之前有些发烧感冒,已经过去了有两个多小时了,没去医院吗?还是在卧室吊水?
脱下棉袄放在沙发上上了二楼,敲了敲他卧室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靳卓岐。”聂召站在门外叫了一声。
里面传来了不清晰的“进来”,隔着门,也能听到他的嗓音沙哑到快要说不出话了。
整个别墅都一片安静。
她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漆黑到什么也看不清,聂召有些想开灯,又想到靳卓岐睡觉时其实不习惯开灯,所以每次做完聂召都不会跟他一起睡,让他做的时候迁就她开着灯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站在门口,只能借着走廊的光模糊地看到棉被上稍微凸起的轮廓,他睡姿很板正,喜欢平躺,卧室里也开着空调,呼呼的热气让寂静的卧室显得有了些生气。
能感觉到,他还在发高烧,很严重。
聂召站在原地,看到他挣扎着坐起身,浑身没骨头似的靠着床,微侧着头看着门口的她,声音清冽问:“干什么?”
冷静了两秒,聂召跟他静静对视着,问:“孟家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靳卓岐有些耳鸣,拨了下耳垂,臊眉耷眼地“嗯”了声,嗓子干到冒烟,听到聂召的质问也没什么力气。
她整个人遇到孟家的事情就像是生了刺似的,剑拔弩张地站在他面前,姿态咄咄逼人,让靳卓岐虚弱的神经压的有些疼。
聂召皱紧眉上前两步问:“你不是答应我——”
靳卓岐下了床,穿着拖鞋去旁边桌子上倒了杯热茶润嗓子,漆黑的眼睫低垂着,凛冽的嗓音仿佛喊着摩擦过的颗粒感。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聂召难以置信地看着靳卓岐:“你骗我。”
靳卓岐微微靠着旁边的茶几,身子懒懒散散的用手支撑着,眼角眉梢都是浓重的殷红。
“我需要骗你吗?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他迈着长腿走过来,站在聂召面前,声音不轻不重,带着薄茧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语调满是锋芒:“倒是想听你解释解释,怎么没听你说过,孟家强迫医院做手术的事情。”
他大概也猜到了聂召那天去医院去看他妈的原因,她后悔了,她也后悔过想要挽回什么,可被孟家拒之门外。
“聂召。”
他扯着她的手把人整个扔在床上,力道很重,像是使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