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心情聊天,唇齿相抵,赤衤果纠缠。所有的言语,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亲吻与拥抱里。
“哥,都来了两次了,放过我吧,好不好。”
“不好,我还忍了三年呢。你怎么还?”
“我今后慢慢还你,这一次也还不清啊。”
黑云龙这才翻身躺平,但一只胳膊仍然搂着旭昱枫,不想放开。
黑云龙:“你怎么跑出来的。”
旭昱枫:“哥,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生我的气。”
黑云龙看着旭昱枫,想了想说:“如果你今后不走了,我就不生气。”
“我不走了。”
“好,你说。”
“我答应我姐,成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
“谁家的女孩,这么倒霉。”
“她叫张金燕,她家多穷,你知道的。她爸妈要了一笔钱,别的不同。”
“只是成亲?”黑云龙已经猜到八九分,旭昱枫家就剩他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传宗接代,他姐姐绝对不会放走他。
“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上个月去县城医院做检查,B超超出来是男孩。我姐终于不派人天天跟着我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跟齐山哥哥在首府,我就联系了他,他昨天回村,偷偷把我带了出来。”
“不回去了?”黑云龙问。
“不回!这次我死都不回去。我出来谁都没告诉,他们找不到我。除非,除非齐山哥哥说出去。”
“他不敢。他要敢告诉村里人,我剪了他舌头。”黑云龙恶狠狠的。
两个人租了一间更大的房子,住在了一起。黑云龙每天必定早一次,晚一次,无论旭昱枫怎么求饶,他也绝不放过。
按照年纪他们管黑云龙叫大哥,管旭昱枫叫二哥,齐山排老三,老四胡天巴,老五胡天晓。有了旭昱枫帮手,黑云龙便在有球赛的晚上,让旭昱枫和齐山盯堵(贝者)球的场子,自己去盯舞场。
舞场常有争风吃醋会动手的,旭昱枫文文弱的哪里处理的了。
堵(贝者)球的都是一群老爷们,喊得欢,最终都是愿堵(贝者)服输,好聚好散。
这几天都有球赛,下午老四胡天巴开车跟黑云龙从边境回来,先拉上旭昱枫和齐山到他们开堵(贝者)球的场地。
旭昱枫下了车,把住副驾驶的车窗说:“哥,晚上早点来接我呗?昨天球赛都结束了,我又等你一小时。”
黑云龙:“好,好,今天球赛一结束,准保你看见我。”
旭昱枫:“真的?看不见呢?”
黑云龙:“看不见,今晚就放过你……”
齐山在旭昱枫背后,在旭昱枫屁股上踢了一脚:“行啦,快走吧!你回家再发骚好不好?!”
旭昱枫转身要打齐山,齐山早跑没影了。
旭昱枫:“哥,你看老三欺负我!”
黑云龙:“去吧,我回头帮你收拾他。”
黑云龙在舞场跟胡天巴、胡天晓哥俩喝酒打扑克玩得正欢,又忘了时间,胡天晓满脸贴着纸条,突然舞池里有人尖叫起来。
三个人听见叫声抬头,正看见齐山满脸鲜血地往里跑:“龙哥,龙哥,快,快!”
黑云龙扔下手里的牌问:“怎么了?”
“快,快走,省医院,小枫让人捅了。”
黑云龙站在舞厅门口,深夜的城市,没有公交,没有出租车,突然他看见那辆丰田皇冠,这才又跑回来找刚才打牌的胡天巴。
“老四,车借我用。这你盯着点。”
老四胡天巴把车钥匙扔给他:“快去吧。”
医院手术室,旭昱枫还在抢救。
黑云龙问:“怎么回事?!”
齐山用护士给他的纱布捂着脸上的刀口说:“昨天来了一个愣头小子,来的时候就青着脸,跟我买了三百块钱尤文图斯胜。结果输了,跟我讲了几句,青着脸走了。今天那愣头青又输了三百。球赛结束的时候,那个愣头青拉住身边一个人问,‘哪个是老板?’那人就指了指小枫。这个愣头青就朝小枫走了过来。我们谁都没看见他拿着刀呢。等我冲过去,小枫已经挨了三刀了。我跟那小子撕了起来,脸上让他划了一刀。”
黑云龙恨不得现在就活生生捏碎那个捅人的小子,咬着牙问:“人呢?”
齐山说:“现场有人打了110,我打的120,那小子被派出所带走了,我是从120车上跳下来去找的你,要不我也得先去派出所。”
黑云龙:“你先去处理一下你的脸吧。”
齐山从左眉毛上边一直到右下巴,一道斜斜歪歪的刀口贯穿整个脸,医生说最好不打麻药,麻药容易影响面部神经。
于是,黑云龙按着他肩膀,医生就这么生生的缝了三十几针。从此,齐山便成了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