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忍住,俯身主动吻住她,温柔的,带一点急切,真的像少年第一次亲吻自己心爱的小女友,呼吸交缠,奚澜誉看着宁枝的眼睛,认真说,“最喜欢你。”
……
北江湾内,奚澜誉坏得坦荡,他故意将她嗯在窗前,呼吸灼热,含混着笑意,秋后算账方才宁枝随口调侃的那句话,“现在说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在宣示主权这方面,一向霸道又小气。
哪怕只是随口一说,也必须固执地纠正。
说好的主导最终还是没成功,宁枝此时哪里说得出来,伴随着眼角那滴泪的滚落,奚澜誉磁沉喑哑的嗓音拂在耳畔,微凉,惹得她近乎颤了下,“现在知道了吗?”
手机铃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
奚澜誉皱下眉,不耐烦捞过,挂断。
下一瞬,那铃声依旧不依不饶。
默认的,很具穿透力。
奚澜誉满脸不爽,挂断后直接关机。
世界重归寂静。
不知谁碰到那吉他,又是无序的一声,像是黑夜里的伴奏。
宁枝小声问,断续破碎,“……不、不用接吗,万一、万一有事呢?”
奚澜誉俯身,封住她的唇。
他目光炙热,嗓音很哑,“不用。”片刻后,他看眼宁枝,似笑非笑着亲一下她的脸,“继续吗——小学妹?”
第70章
在一起这么久, 宁枝有过假期,奚澜誉却几乎一直在忙。
好不容易闲下来,自然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奚澜誉曾提议要不去附近玩一玩, 但宁枝想了想, 果断拒绝。
比起周遭人声鼎沸,她更想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这几天。
只要两个人安安静静呆着便足够。
然而现实总是骨感, 难以如人愿。
没过多久,这独处的弊端迅速显现。
一连两晚, 宁枝都被迫整宿观月,脑中混沌,眼前破碎, 凭她如何撒娇, 皆不管用。
奚澜誉大有将过往一月所缺全都补回来的架势。
他倒是吃得消, 但宁枝不行。她哪里被这样用过。何况,就算是拉磨的驴也得让她歇一歇呢。
她抱着奚澜誉的手臂, 将这理论一说,讲完,便去观察他的脸色。
奚澜誉笑一声,俯下身,似笑非笑看向她。宁枝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懵, 略一思忖, 忽然意识到他在笑什么。
她算什么驴,她顶多算是被拉的那一个。
宁枝:“……”
奚澜誉眸色渐深,掰过她的脸,不是吻她, 反偏头,在宁枝微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那重重碾过的一下, 让宁枝下意识漏掉一拍呼吸,她往他怀里缩了缩。
奚澜誉见状,指腹在她后颈处微微摩挲,唇角勾了勾,附在宁枝耳边,嗓音磁沉,意味深长,枝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犁累的牛。
宁枝不理解两人为何突然开始探讨起农学问题,她更不理解的是奚澜誉这笃定的语气。他累不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坏是有可能坏的,而且可能性非常之大。
宁枝说什么都不肯再配合,必须休战,且一定要休满整整一天。
于是,这多出的一天假期被用来去看望宁湘兰。
奚澜誉每回去都很正式,从前是为这层名义上的身份,后来转正,这正式中便夹杂几分用心。
知道宁湘兰时髦,跟得上时代,这大堆小堆的补品中便往往混着许多市面上新出的小玩意,要宁湘兰不会用的,奚澜誉也有耐心一点点教给她。
他耐心少有,一共就那么些,宁枝分得大半,剩下的也大都与宁枝有关。
这不,客厅内,奚澜誉正在给外婆讲解新到的扫地机器人如何使用。
其实这事有阿姨负责,但耐不住宁湘兰好奇。
宁枝听一会,笑着起身去房间收拾一些东西。
当时搬走,她没想过会长住,何况她那时对奚澜誉尚未处于信任阶段,因而有些重要的东西索性便一直放在这边。
然现在情况不同,北江湾才是她今后的家。
早搬晚搬都得搬,不如今天一鼓作气。
宁枝将东西一样样找出来。
老式相簿,宁蔓给她留的首饰,毕业证书,执业证,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宁枝找个纸箱,一样样放进去,归纳整齐。
好像记忆被人翻开一页,又慢慢合上。
这里面都是她成长的痕迹,每一帧都弥足珍贵。
宁枝抱着纸箱出去,推门那瞬间,手边忽然飘落一页纸。
轻飘飘的一张,不知从哪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