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占她便宜!
卑劣小人!!!
得意之际,她听到他的失笑声,狭长的眼尾眯起一个微醺的弧度。
他说:“娘子喜欢这种?”
苏霓儿刹那间绯红了脸,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
她早该想到的,对于急切想要散发荷尔蒙气息的男子,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成为他亵I渎的理由。
他热切的变化让她又羞又恼,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住,用力一脚,踢在他夸I下,毫不留情。
这回是真疼,疼得他急急俯下腰,直不起身。
苏霓儿麻溜地从桌案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只丢下一句狠话——
——“下回再这样,我让你断子绝孙!”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砰”的一声合上。
娇柔的背影远去,寝卧内只剩下疼得额间虚汗淋漓的陆卫青。
陆卫青忍不住低声咒骂:“这丫头,没轻没重的......”
他半靠在软塌上,好生一阵直不起腰。须臾,他无法再顾及帝王的颜面,唤来暗处的清袂。
“快,快宣太医!”
*
苏霓儿跑出竹园,一路奔到前厅,气喘吁吁地坐到矮几前。
四位爹娘已经用过膳。
太上皇和吴将军在隔壁的茶室下棋,殷娘和吴夫人在矮几前饮茶。
见着苏霓儿过来,吴夫人忙叫侍女备上苏霓儿爱吃的早膳,喊苏霓儿赶紧用些,别饿着。
殷娘看了眼空荡荡的长廊:“筠儿呢?筠儿不是去找你了么?”
苏霓儿喝了口暖茶,咽下口腔内的血腥味,气得剁了一脚:“娘,他就是个混蛋!登I徒子!流I氓!”
殷娘和吴夫人相视一眼,都是过来人,瞧着女儿耳尖不正常的红,也能猜地小两口刚才发生了什么。
定是筠儿太过急躁,惹毛了缨儿。
筠儿也是的,就缨儿咋咋呼呼的性子,能服他那套么?
殷娘盛了八宝粥给她:“那你好生说说,他对你做什么了?”
苏霓儿满嘴的肉包子,闻言粉颊更红了,嘟着嘴娇滴滴道,“......娘!”
殷娘和吴夫人就捂着帕子笑。
吴夫人:“你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有多稀罕你,你不知道?”
“那,那他也不能......”苏霓儿低下头,“反正,反正是他先惹我的,我,我才还手的!”
殷娘和吴夫人同时一怔:“......还手?”
就在两位母亲疑惑间,侍卫宿期急匆匆跑进隔壁的茶室,在太上皇和吴将军耳畔低语了几句。
太上皇和吴将军大惊失色,扔下手中的棋子,慌忙跑向竹园。
这让原本就疑惑的殷娘和吴夫人愈发着急。
吴夫人:“缨儿,你到底把皇上怎么了?”
殷娘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道:“两个孩子间的打闹,该是没事。”
苏霓儿也支支吾吾的,“没,没啥。”
吴夫人沉下脸:“好生说!”
苏霓儿拗不过,只好凑近两位母亲,悄悄地说了几句。
殷娘和吴夫人同时一惊,“你这孩子!怎地这般糊涂!”
殷娘急急跑去竹园查看情况。
吴夫人在原地来回打着转,却也不忘给苏霓儿夹肉包子。
吴夫人:“该怎么说你才好?男人那个时候最脆弱,需得小心服侍,你就算再气他也该有个分寸......哎,你先吃,吃饱了再说!娘先去看看情况!”
等苏霓儿赶到竹园的时候,太医已经诊治过了。
也不知道陆卫青到底伤得怎么样,反正两位随行的太医面色很是凝重。
四位爹娘从竹园寝卧的月门处出来。
太上皇和吴将军先行一步,没说话。
毕竟这种事,作为父亲的不好开口,还是交给母亲管教比较合适。
殷娘抬手揪苏霓儿的耳朵,疼得苏霓儿咿咿呀呀叫唤。
“娘,娘!您别揪了!疼,疼!”
殷娘气道:“知道错了没?”
苏霓儿到底是不服气的,谁让他非要招惹她?
可她真的没想到,她不过踢了一脚,就把陆卫青踢得病恹恹的。
他们前世不是没玩过更花的,她还有更夸张的时候,也没见他疼成这样?
她很想问问情况,但眼下的情形,她怕是问得越多,两位母亲越生气。
苏霓儿不得不应下,声音嗡嗡的:“知道了,娘。”
殷娘却是话头一转,“夫妻间打闹,打得头破血流都可以,独独不能碰命I根I子。莫非你后半辈子想当活I寡妇?”
殷娘倒不是心疼儿子。
用太上皇的话说,儿子皮厚,怎么折腾都没事;女儿娇贵,自当宠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