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发地给他呐喊助威。
——“皇上神武!”
——“皇上加油!”
——“皇上......快看, 皇上要干什么?”
陆江忽地从马肚下方拿出一个酒壶, 用力抛向空中。
他从后背抽出五支冷箭, 冷箭齐发, 射I向酒壶。
五支冷箭全部射I中酒壶, 白酒飞溅, 在空中洒下绝美的弧度。
——“好,精彩!我东夷国难得一见的马上飞箭,李兄玩得不错!”
宇文裘鼓掌叫好。
在马背上长大的他, 见多了各种好技术, 依然被陆江矫健的身姿折服。
还没完。
陆江骑着马飞奔到箭雨落下的地方, 赶在酒壶落地之前, 将酒壶捞回手里。
一切不过一瞬。
人群沸腾了。
——“想不到皇上的骑马技术这么好!”
——“实在惊叹, 佩服佩服!”
陆江在欢笑声和热烈的掌声中夺得第一名。
他骑着骏马,手里拿着酒壶,晃到苏溪跟前。
隔着马场的栅栏,他当着众人的面,从酒壶里面掏出一串金色的脚链,脚链上吊着八个金色的小铃铛。
他修长的食指勾着脚链,送到苏溪跟前。
“给你,溪溪。”
他坐在马背上,右手抓着缰绳,半俯下身子,望向苏溪。
那好看的眉眼微微斜向上,那琉璃色的眸子含着璀璨的星光,唇边吊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苏溪踮起脚尖,红着耳尖接过。
她在马场的栅栏外,陆江在马场的栅栏里面,两人隔着不算近的距离。
苏溪算是明白了,陆江哪里是去比试的,分明是去炫耀的。
各种艳I羡的目光投向苏溪。
在场的多是成了家的男子和女子,自然晓得皇上送给沈惜的脚链藏着什么意思。
那是闺I房之乐中必不可少的助I兴之物,那是令男人神魂颠倒的东西。
苏溪佯装懂不起陆江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将脚链收进口袋,藏在袖摆中的小手捏得紧紧的。
臭陆江,等晚上回去,她非得收拾他!
陆江扬了扬眉,骑着马下场。
宇文裘凑过来,看着她口袋里的金色脚链,笑得意味深长:“贤弟,想不到你们玩得还挺花......”
苏溪破罐子破摔。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能输架势。
“小点声,他戴的。”
宇文裘看了看苏溪,又看了看陆江,长满络腮胡的脸尽是不可思议。
苏溪极其认真地点头,宇文裘身子往后扬,深吸一口气。
陆江从马场出来,横在苏溪和宇文裘的中间。
他轻飘飘地扫了宇文裘一眼,宇文裘浑身一个激灵,说急着撒尿,跑开了。
苏溪拂开搭在她肩头上的大手:“你不能对义兄客气一点么?”
“不能,”
陆江将苏溪一把搂进怀里。
“你说,是朕神武还是你义兄神武?”
“朕是不是比他优秀?”
“你到底崇拜谁?”
苏溪:“......”
她忍下笑意,在陆江的心口上揪了一把:“皇上,您是小孩子吗?竟和我义兄吃醋?”
宇文裘不喜欢她,喜欢陆江啊!要吃醋也应该是苏溪吃呀!
“朕不管,朕要你回答。”
苏溪环住陆江的腰。
他俩现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黏糊地要命,苏溪没了从前的那些君臣之礼、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们。
“这是宣国,我们是东道主,你能给客人们留点面子吗?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皇上最神勇、最无敌、最优秀?”
淡淡的醉意在陆江的眸底化开。
最神勇、最无敌、最优秀......
溪溪夸他,溪溪的心里最在意他。
没什么比得到心爱女人的肯定,更让他满足的了。
他牵着苏溪的小手,细细地回味苏溪的话,柔声道:“客人?”
“对啊,宇文裘是客人嘛,你别总挤兑人家。”
陆江应下,之前拧巴着的那股劲瞬间消失不见。
他把头枕在苏溪的肩窝上,贪恋地轻嗅她的三千青丝。
她今早沐浴的时候洗过头发,头发里有淡淡的皂角香和玫瑰香。
宇文裘走过来。
“李兄,下场是复选,咱俩一组怎么样?”
难逢敌手,宇文裘兴奋地紧,很想和陆江一决高下。
陆江在苏溪的后颈处蹭了蹭。
从昨夜互通心意后,他是愈发地黏她了。
不是想要她,就是单纯地想抱她,想把她搂在怀里。
陆江淡淡地看向宇文裘:“不了,你是客人。溪溪说了,要让着你。”
陆江从怀里抽出一张丝帕,一张女子用的丝帕、绣着艳丽桃花的丝帕。
那是三年前,他从苏溪那儿“骗”来的。
他擦了擦额头上没有的汗。
“宇文兄快些上场,我给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