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裘捅了捅苏溪的胳膊:“没事,贤弟,区区女流之辈,咱不怕!”
苏溪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若是个花架子,闹一闹就算了;偏偏人家是王者,砸得她措手不及啊!
“那个,昭阳,你们希望我怎么做?额,有个前提,我不会武功,不想白白送死。”
昭阳插着腰,鼓足了劲给苏溪打气。
“正面迎敌呀!”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大哥,你现在代表的是我们宣国人的尊严!”
“我们宣国人,决不能被外邦女子抢了风头!”
昭阳没好意思说,她刚刚下注了。
她堵沈惜哥哥会上台迎敌。
若是沈惜哥哥不去,她就......呜呜呜,亏大了......
苏溪抱着双臂,托着腮帮子:“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太合适吧?”
昭阳:“郎君都要被抢走了,还有啥不合适的?”
苏溪点头:“说得也是。”
再怎么忍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忍让。
她是宣国人的骄傲、是名人,一举一动关系着宣国人的脸面。
护夫,很有必要。
比试台上的漠北国公主得意洋洋地收好宝剑。
她站在台上问陆江。
“宣国的皇上,你愿意娶我吗?侧妃也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一时间,众人哗然。
有说漠北国公主恬不知耻的,公然勾I引沈惜公子的皇上;
有说漠北国公主勇敢的,明知会被拒绝还硬着头皮上。
陆江没有回答漠北国公主的话,而是看向漠北国太子,也就是漠北国公主的哥哥。
“抱歉,我不能娶她,你知道的。”
漠北国太子:“我懂,李兄有心上人。道理嘛,我早同妹妹讲过,她就是不听,一根死脑筋,非得试试。”
陆江也不生气,看向漠北国公主。
他负手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冷冽,音量却够大,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
“公主,我不能答应你。”
“沈惜会是我的皇后;”
“宣国的后宫也只有她一人。”
漠北国公主急了:“可是沈惜不喜欢你,强纽的瓜不甜啊!”
“谁说我不喜欢他?”
苏溪走到陆江跟前,挡住漠北国公主的灼灼视线。
陆江的手握成拳头放在鼻下,干咳了一声,唇角荡漾着好看的弧度。
漠北国公主看看苏溪,又看看陆江,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喜欢呀,只是男子的感情大多比较深沉,不会轻易说出口。不好意思,让公主误会了。”
漠北国公主不信。
来之前她摸得透透的。
宣国的皇上三番五次向沈惜表白,被沈惜拒绝;为此,皇上有了要做沈惜外室的想法,以至于朝中大臣被迫无奈当起了媒人。
如果沈惜喜欢皇上,能如此折煞他么?
沈惜是直的,娶了两个平妻,还经常出入青花楼。他喜欢女人,只喜欢女人啊!
“胡说!你们故意搪塞我的。”
苏溪叹一口气。
有时候吧,执着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抓起陆江的右手,指向他右手腕上戴着的红绳。
“皇上,您这红绳哪来的?”
“溪溪送的。”
“听见没?我送给他的。如果我不喜欢他,我能送红绳给他吗?”苏溪晃了晃陆江红绳上的小金龙,“这个小金龙是我在巴蜀的时候买的。”
“漠北国公主,我喜欢他很久了。”
陆江明亮的眼眸被点燃,像是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烂诱I人。
溪溪在巴蜀的时候,没有忘记他。
她和他住一样的院子,她给他买心仪的小金龙......
他浑身阴沉的气息消散不见,被一种又柔又甜蜜的气息包裹,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光晕。
那炽热的视线,只停留在苏溪的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漠北国公主想了许久,猛然间记起什么:“可是,可是你是男子啊!”
“嗯,是,我是男子,”苏溪侧头问陆江,“皇上也是男子,皇上喜欢我吗?”
“喜欢,我只喜欢溪溪。”
“现在相信了,漠北国公主?”苏溪牵上陆江的大掌,和他十指相扣,“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两情相悦。”
苏溪傲娇地像个开屏的小孔雀,将她的陆江牢牢护在身后。
陆江是她的,谁也不许抢。
“漠北国公主,我这个人心胸狭窄,绝不允许我的男人三心二意;”
“至于三妻四妾、后宫佳丽,那是更不允许的;”
“对不起,公主的心意我们受不起。”
宣国的皇亲国戚们喊翻了天。
——“公子有气度!公子霸气!”
——“公子做得对,公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