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溪知道不是。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疲态,更没有一丝一毫因为饥饿显出的病态,一个个除了穿得破烂些,精神好得不得了。
苏溪握紧手中的毒针。
寒雪和夏末挡在苏溪的身前。
“就你们几个小混混,赶紧滚远点!”
“马上滚!姑奶奶饶你们不死!”
其中一个毛贼邪笑着抹了一把脸。
“哟,脾气还挺冲!”
“哥哥就喜欢冲的!钱不要了,让哥哥玩一玩!”
另一个毛贼拉说话的毛贼,还给对方递了个眼色:“不好吧?”
“怕什么?”
“这么远,他知道个屁!”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咋们干的?”
苏溪听着毛贼们的话,恍然间意识到,这些毛贼必定不是普通的难民,他们的背后必定有指使者!
是谁?
是谁想让杭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苏溪思量间,几个毛贼已经和寒雪夏末打起来了。
不好,那根本不是毛贼!
他们武功高强,显然受过特殊的训练。
寒雪和夏末压根不是对手!
苏溪甩出几根毒针,被毛贼们轻而易举地躲过。
“嘿哟,有意思,这妞还会使毒!”
“这妞我要了,另外两个让给你们!”
“狗杂种,敢碰我们家小姐,我废了你!”
寒雪和夏末冲到苏溪跟前,却被一个壮硕的毛贼一剑劈开了。
壮硕的毛贼冲着苏溪笑,一剑抵在苏溪的喉咙上。
“小姐!”“小姐!”
苏溪锁眉,冲着越来越近的毛贼吐了一口唾液:“滚!”
毛贼被激怒,扬手要打苏溪。
几只飞镖I射I过来,刺中毛贼扬起的手和他的脑门。
——砰,砰,砰
几个毛贼相继倒在地上。
陆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呆怔的苏溪搂在怀里。
他把苏溪死死地往怀里揉,恨不能揉进他的骨头里。
苏溪翻了个白眼,全然没有被救的欣喜,淡然道。
“装够了吗?英雄救美很有成就感吗?”
明明派了暗卫保护她,生死关头,暗卫直接出手相救就好了呀,非得拖着,拖到陆江本人来。
看着她们三个女子被欺负很好玩么?
陆江笑了:“你都知道?”
很早以前,在得知苏溪没有护院的时候,陆江就派了侍卫暗中保护苏溪。
苏溪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问么?
若不是有暗卫跟着,陆江哪能知道她那么多的小秘密?
还恰好赶在快要出事的时候,过来救她?
陆江环紧她,在她耳畔求饶:“我的卿伊,自然该我来救。”
苏溪瞥了一眼他微微颤抖的左手,知晓他纵然笑着,内心也是怕她出事的。
她在他胸前使劲掐了一把,算是小小的惩罚。
两个丫鬟不干了。
“陆公子,您也太偏心了!”
“您就不怕奴婢们为了小姐、英勇就义么?”
陆江干咳一声,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她们。
“表扬!”
两个丫鬟立即眉开眼笑,将银票塞进袖子里。
“下次这种事,还是让奴婢们先上。”
“奴婢们不怕死,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苏溪推了推陆江:“你是不是还有事?还有事就去忙,我们自个回去。”
陆江看向地上的尸体,眸底闪过一丝戾色。
此番山贼来得蹊跷,等着他处理的事太多了。
他用力抱了苏溪一会儿,交待三个侍卫护送苏溪回四合院,他则翻身上马,奔向城内。
*
夏末回四合院以后,和房梁上的黑衣人打起来了。
她拽着黑衣人的衣领,将人拖到苏溪跟前。
“小姐,奴婢发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在我们房顶偷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自打夏末刚才在外面遭遇毛贼的袭击后,心眼就多了。
她回来既不做饭、也不洗衣裳,在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
嘿,果然被她逮住了!
苏溪坐在老槐树下的石桌旁下棋,抬头瞪了夏末一眼。
“得啦,赶紧放人。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小姐,他不是好人!”
“人家是陆江的侍卫!来保护我们的!”
若不是陆江的人,就凭夏末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把人从房顶上揪下来?还心甘情愿地被夏末拽着走?
夏末不信,回头问黑衣人:“是吗?”
黑衣人点头:“......是!”
夏末松开手,对方一溜烟跑了。
夏末拍拍手,眼睛里尽是防备。
“既然是陆公子的人,穿得那么黑干什么?”
躲在竹林里的黑衣人打了个踉跄,和不远处的兄弟们对视一眼。
他们也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