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知道他想什么。
他贴着她,身上的皂角和竹叶香也遮不住他浓烈的欲。
他追咬着她,将灼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的耳畔。
苏溪艰难地往后缩,呢喃道:“等会儿,陆江,等会儿。”
陆江不听,一记掌风灭了桌案上的挑灯。
明亮的屋内,只剩下床尾的一盏灯。
光线昏暗了,徐徐烛火在灯罩里幽幽地燃着。
陆江放下蚊幔。
蚊幔隔绝了床外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苏溪被陆江逼吻到床的最里侧,已经退无可退了。
如今空间变得狭小,她竟慢慢开始放松了。
陆江将她头上的发簪取下,那三千青色柔顺地躺在他的手中,让娇俏的苏溪更添几分抚媚。
他顺着苏溪的小腿摸到她的脚踝,大掌轻轻地揉捏。
那里,金色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响。
他捧着她的小脚,极温柔地咬了一口。
“你若是害羞,我蒙上你的眼睛。”
“......不要,”
苏溪忽地抽回自己的脚,在意乱中找回一丝理智。
她在干嘛呀?
怎么三两下就被陆江迷得不要不要的,明明她带着任务来的呀!
若是蒙上她的眼睛,她还怎么玩?
苏溪拿出她的粉色羽毛棒,轻轻扫过他性I感的喉结。
她看见他的身子很明显颤了一下。
她有些得意,适才找回些气场。
她拽着他松松垮垮的寝衣,视线落在羽毛棒上。
“陪我玩,我就让着你。”
苏溪用小脚勾了勾他的衣摆,意图再明显不过。
陆江的视线愈发滚烫,眸子似一潭沸腾的火焰,能把苏溪融化了。
他舔了舔唇,拉开他腰间的细带。
“好,如你所愿。”
*
苏溪早上起床的时候,陆江已经出门了。
最近他忙,总是早出晚归,中途看不见他的人影。
苏溪用被子裹住自己,还沉浸在昨晚的缠I绵中。
那是陆江第一次睡在地上。
起初两人还很克制,后来也不知是谁先乱了规矩,渐渐就没了章法。
许是苏溪闹得太狠,陆江中途有好几次按住她的手,去隔壁盥洗室浇冷水。
后来,陆江就不让她玩了,也不挨着她睡,裹着自个的被子躺在地上。
苏溪知道他白日里辛苦,不想他晚上睡不踏实,一再强调自己不会“逗”他,让他到床上睡。
他就是不干,在地上睡了一宿。
苏溪看着自个被咬得满是红痕的小脚,觉得有些亏。
她贪他,被他紧实的腰线和结实的腹肌迷得呆呆的。
可他不让摸、不让碰,顶多允许她用小羽毛棒逗逗他。
她还想给他画几幅画来着,他更加不同意。
他说,额外的,得加戏。
苏溪怒努嘴,脱都脱了,不是顺带的么?
小气!
苏溪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晒三竿才起。
起床后无聊,想去街上走走,被夏末拦住了。
“小姐,您现在可不能出去。外面出大事啦!”
杭城昨日突然来了一批毛贼,说是山西一带过来的难民,没有吃喝,跑到城里面,见人就抢、抢不过就打,弄得老百姓根本不敢出门。
“小姐您不知道,外面的商铺基本上全关啦!官兵们正在巡逻,抓毛贼呢!”
苏溪拧着眉梢。
这毛贼来的好奇怪。
杭城本土的治安向来好。
十几年来,从未听说过此等事情发生。
山西一带确有难民,可杭城把守城门的官兵在做什么?
怎地如此轻易就将毛贼放进来了?
疑点太多了。
苏溪:“既然如此,我们更得出去看看。”
苏溪和两个丫鬟一同出门。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三人穿着最朴素的衣裳,身上只带了极少的银两。
她们来到城内。
如同夏末所言,整个杭城陷入一片死寂。
前几日街上能看见几个零零星星的乞丐,整条巷子偶尔还有一两家开门做生意的。
今日,全没了。
就连最贫苦的尾巷,家家紧闭大门,把孩子锁起来,不让出门。
带着佩刀的官兵在街上穿梭,看见苏溪她们,劝到:“几位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
“多谢官爷提醒。”
苏溪温声谢过,领着两个丫鬟往回走。
一个瘦小的官兵急匆匆跑过来汇报:“头,那边有毛贼!”
“追!”
几位官兵向着西街的方向跑去。
苏溪看着官兵们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苏溪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城外的四合院赶,在半路上,被五六个毛贼堵住了。
“交出你们身上的钱财,快!”
对方穿得破烂,打着补丁的衣服配上破洞草鞋,看起来颇有几分难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