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眼睁睁看着阿诩人瘾犯了:!
两个人出了茶坊,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东西。
天忽然变得暗沉,乌压压地让人觉得压抑,牧诩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心情就先回李大夫家去。
他们驾车带着东西准备去李大夫家的途中,正好遇见了熟人。
是季殊和他弟弟小然。
小然抱着脑袋躲在门前的树下,季殊手里拿着一碗东西低头在劝说些什么,小然拼命甩头,根本不听,季殊想绕道小然正面,但是小然也跟着转,始终背对着季殊。
季殊放下碗,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对小然道:“小然乖,你把这碗药喝掉,季殊哥哥今天就给你三块枣泥酥好不好。”
听到这话,小然好像有些犹豫,偷偷转过头看了一眼季殊。
季殊笑了笑又道:“五块枣泥酥。”
小然听到五块一下子转过身来,眼睛亮亮道:“真的吗!小然喝了药就可以有五块枣泥酥了?”
“当然是真的,季殊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小然了。”
小然开心极了快速爬起来,然后端过碗一口气把药喝光,还是被苦到了,小脸立马皱到了一块儿。
季殊见状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颗饴糖,然后再把五块枣泥酥放到他手里。
嘴里咬着饴糖,又拿到想要的枣泥酥小然就笑着跑去了院子里玩了。
季殊把碗收拾了对院子里的小然道:“小然,只能在院子里玩,不可以出去哦。”
“好哦——”
听着小然天真的声音,季殊笑了笑,他觉得如果真的一直这样也不错。
“咳咳。”
听到身后的声音,季殊这才注意到身旁的车,他看到车上的人,先是惊讶地打算打招呼。
然后定睛一看又愣住了,看着牧诩张了张嘴,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终于憋出一句,“你是个哥儿?”
牧诩差点给忘了额头上用朱砂点的红痣,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假的,我跟夫郎去了趟主城区,故意装扮成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季殊点点头道。
牧诩拿出一包枣泥酥下车递给季殊道:“这个给小然吃吧,刚刚买的。”
“多谢了。”
牧诩询问道:“小然他生病了吗?”
“不是的,小然他是未足月生产的,生来就体弱多病,这药他每七曜要服用一次,不然很容易生病。”季殊解释道。
牧诩点点头,他转头看到蹲在院子里拿着一根树枝和搬家的蚂蚁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然,天真无邪的笑容和这座乌云密布的城格格不入。
小然掰下一小块枣泥酥放在地上,看着蚂蚁把它搬走,然后再掰一块,好像怎么都看不腻。
季殊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走进院子把蹲着小然抱起来道:“小然乖,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屋吧。”
他怀里的小然听到这话立马睁大了双眼高兴道:“下雨了,下雨了,我最喜欢下雨了!”
小然兴奋的伸出手可是却没有碰到雨点,他有些纳闷地看向自己的手,眼睛渐渐黯淡下去,嘴里低声喃喃道:“水呢?为什么没有水?为什么?为什么?”说着说着他便不再吭声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手。
季殊看着这样的小然心脏好像被人攥紧,他把小然抱回房间里,出来对牧诩和陈宁他们说:“两位这天不太好,不如进我家避一避。”
牧诩拜拜手道:“不用了,我们还要把东西送去李大夫家,就先走了。”
“好。”季殊点点头。
他们快速把东西送到李大夫家就又回了主城区找了个客栈住下。
牧诩主动说想要先洗澡。
他洗完了澡然后就直接爬上了床,笑着对陈宁道:“夫郎,你快去洗吧,不着急。”
陈宁觉得有点奇怪,阿诩什么时候洗澡这么乖了。
他去洗澡的时候越想越觉得奇怪,这要换作以前,阿诩肯定会偷偷探头,然后耍无赖似地摸一把就跑。
想着想着,他突然捂脸,耳尖微红,没想到他居然都有点习惯了。
直到洗完阿诩也没有来,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他想。
本来还在胡思乱想的陈宁。
就在他穿好衣服从屏风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床上,已经把自己扒光了的阿诩,只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松松垮垮围了层单被,床被他放下了一层床纱。
牧诩看见宁哥儿出来,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亮晶晶的,他掀开一点床纱探出脑袋,故意微微压着嗓子道:“夫君~都这么晚了,做什么还穿衣服啊,快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