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问谢清,“你可有证据?”
谢清喃喃道:“证据?这,这...”
做交易的时候只有他跟刘璋两个人,没有人能作证。
刘璋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松了口气嘲笑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他对着牧诩道:“分明就是你们酒楼害死了人,现在居然想要赖到我身上,真是欺人太甚!”
他看着曲靖道:“大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酒楼害死了人,特别还害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家人就在外面,大人,我认为要让死者瞑目,必须让这酒楼付出代价,就是因为他们管理不好手下人才造成了这场悲剧。”
牧诩要气笑了,他居然还有脸说孩子,他对曲靖道:“大人,关于那个十三岁的死者,草民要状告她的家人,韩家主人,主母,嫡子,嫡女四人合同刘璋一起欺骗那孩子导致他死亡。”
“将四人都带上来。”曲靖沉声道。
韩家四个人被带上来时,脚步有些慌张,但是他们跪下后面对着太守大人,拒不认罪,一口咬定他们不知情,那庶女就是被方云下药毒死的。
牧诩冷静道:“大人,草民有人证。”
曲靖:“带人证。”
韩家主母听见有人证,明显慌了神,等她看到人证是谁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这个疯子,怎么来了!”
叶竹目不斜视,完全忽略韩家那群人,神情正常地走到公堂前跪下,“草民叶竹,拜见太守大人。”
曲靖问:“叶竹,你是韩月仪的亲阿姆,你可知她是如何死的?”
叶竹眼眶泛红,咬牙切齿道:“草民自然知道,草民乃是秦家的妾氏,生了月仪后因为主母的故意刁难淋雨生了场病,从那之变得疯疯癫癫,也是前几天偶然摔了一跤才恢复神志,谁曾想,这一家子恶鬼为了钱,既然算计我月仪的命!”
他泣如雨下,“我可怜的月仪才十三岁,他们怎么敢,韩家做生意欠下了不少钱,家里能变卖的都已变卖,奴仆都已经遣散,但是还是还不完债,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月仪身上,月仪什么都同我说,他们也觉得我痴傻所以对我不设防,所以我便知道他们让月仪吃了什么东西要去一个酒楼喊肚子疼,如果月仪不同意,他们就要把我和月仪卖了,所以月仪就答应了。”
“你可有证据。”曲靖问。
叶竹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给衙役呈上去,“这是当时月仪从刘璋身上偷来的,自从我疯了又生下月仪,我们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后来月仪长大就会偷偷摸摸拿一些家里的东西去卖了照顾我,都是我这个做阿姆的没用。”
曲靖看了看这个玉佩,拿起来给刘璋看,“这玉佩可是你的?”
刘璋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的,他乱说!”
鬼才会承认。
曲靖冷声道:“如果我让人去查,查到是你的,那就说明你不说实话心里有鬼,你可要想清楚,在公堂上说假话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跪在地上的秦家嫡子经受不住压力,明明是父母决定的,干嘛要连累他啊,他哭丧着脸道:“这,这,都是刘璋和我父母决定的,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的,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只是被迫知道了!”
刘璋见瞒不住了,捏紧拳头,只好退一步道:“大人,我,我就是一时被嫉恨蒙住了眼睛,我就是想找人让他们酒楼吃吃亏,没想要害人的,真的没给他们吃毒药啊,就是喂了‘柳角’,这生吃不是会肚子疼嘛,但也只是个草药没有毒的,但是谁知道居然会有人在炒饭里下‘长白’,这两个东西相克,我也没想到啊。”
牧诩幽幽道:“谁告诉你药下在炒饭里了。”
“对,对,这刘璋让我一定要点炒饭,我原本还以为他要我说这道菜有毒,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谢清嘴唇惨白道。
他只是想要钱帮母亲治病,他知道自己是要做坏事,所以良心不安,原本觉得等母亲去世自己也跟着走,却没想到差点自己就要留母亲一个人在世上了。
他当时看到炒饭,想尝了一口觉得很好吃,但是想到母亲从来没吃过这种,就想着那东西大包带回去给母亲尝一尝,没想到竟是阴差阳错保住了一条命。
刘璋嘴硬道:“听说了呗,这话你传一句我传一句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