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还是让安乔和方雅失望了，这次的初试依旧是上次那个刘经理，她看到安乔也很意外：“那么这次你拿到推荐信了吗？”
安乔摇头：“没有。”
方雅说道：“刘经理，这次是人事部发的通知，说明安乔的简历已经通过团里审核了，您看要不给她个复试机会？”
“先通过我的面试才有复试机会。”刘经理瞄了方雅一眼：“方经理作为市场部的员工都开始插手招聘了？看来我这工作做得不到位啊。”
方雅面色一变，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真的不是我引荐的，您应该也收到人事部的邮件了，要不我给人事部打个电话？一块参加面试？”
“方经理还真说到点子上了，就连人事部都不会对我的面试结果提出异议。”她表情一冷：“不然我这位子让给方经理坐？”
方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带着安乔过来这一趟大概是起到反作用了，她应该让安乔一个人过来的。
“对不起。”方雅笑着说：“那您来面试，我先出去了。”
她给安乔留下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快步出了办公室。
面试环节跟上次没什么不一样，听说安乔没有推荐信，刘经理依旧让她弹了首曲子作罢，还是那句“回去等消息吧”。
从办公室出来，安乔把结果告诉了方雅，并跟她道了歉：“抱歉啊方雅姐，没想到让你也跟着受牵连了。”
“没事，刘经理的脾气就这样，我们分管不同部门，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方雅说：“你等等消息吧，万一呢，对吧？如果实在不行，我这边有其他民乐乐团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我推荐你去面试。”
安乔点头：“好，谢谢方雅姐。”
从陆扬集团出来，望一眼让人眩晕的日头，安乔难得产生一点烦躁的情绪。
像这种大乐团专业性很强，她单单和宁薇有过一面之缘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招聘还是要按照流程进行，而她没有任何人的推荐信注定会在第一轮被淘汰。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让宁薇亲自过问这件事。
返程路上她选择乘坐地铁，林馨和笛子一直在三个人的小群里追问结果，安乔便如实说了。
看笛子和林馨情绪低迷，安乔提议晚上请大家吃饭，让林馨问问方雅有没有时间。
这条消息刚发出去她就接到了姥姥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姥姥的声音发颤，她确认了半天才听明白，姨夫唐杰去进货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014 柑橘软糖
安乔一边安抚姥姥，一边在群里发了消息说家里有事要赶回老家，吃饭的事情推迟，两个小时后安乔已经到达了机场。
陆扬集团这边，午餐时间在员工餐厅看到林馨以后，陈睦走过去打听消息：“林馨，找你有点事。”
林馨身边坐的都是她一个部门的同事，见到陈睦过来原本欢快的氛围顿时安静下来：“陈特助好。”
陈睦一一颔首，视线依旧落在林馨身上：“现在有空吗？”
林馨看一眼安静吃饭的同事，深感陈睦作为“无常”的震慑力，站起身把他拉到一边说话：“找我什么事啊？”
“我是想问问面试的事儿，你不是说你朋友来繁花面试了吗？结果怎么样？”
林馨眯着眼睛打量陈睦：“不是，你那么关心安乔干嘛？你该不会……一见钟情了？”
陈睦被噎了一下，抬手推了推眼镜，谎话信手拈来：“是这样，我一朋友也是弹古筝的，她也想进繁花，我这不是想帮她打听打听好不好进吗。”
林馨点头，一派原来如此的架势：“不好进，安乔那么优秀的简历都只能卡在初试，如果你朋友不是全国排的上号的青年演奏家，还是别考虑了。”
“你这意思，你朋友没成功？”
“说是让等结果，上次就没进复试，这次估计也悬。”林馨说：“按照我表姐的说法，能进复试的基本当场就让进了，后来再通知的可能性有，但很低。”
陈睦颔首：“好，那我知道了。”
林馨叹了口气：“安乔估计也是真伤心了，本来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的，结果说是家里有事也不吃了……”
陈睦追问：“她家里有什么事？”
林馨再次眯着眸子望过来，陈睦讪讪咳了一声：“好了，我会如实告诉我朋友，谢谢你，去吃饭吧。”
犹豫再三陈睦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云璟，并添油加醋的说安乔因为面试失败情绪低落连聚餐都取消了之类。
……
安乔辗转到达桐城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七点。
她在路上得到消息，姨夫唐杰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小姨苏樱和姥姥都在病房外的休息室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