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微顿,话语少了几分坚定,“同兄长无关。”
她这话落在谢云舟耳中是相反的,果然是江昭说了什么。
谢云舟指尖落在窗棂上,她门是锁了,可窗棂未曾,练武的人攀窗也是常事。
在江黎惊呼中,他轻轻松松跃了进去,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把她揽在了怀里,抬起她的下颌问道:“为何不允我进来?”
江黎推拒他,没推开,只能任他搂着,抿抿唇,“我说过了,困了,想歇息。”
“那我同你一起睡。”谢云舟掐着她下颌,亲了亲她的唇,舌尖使坏地勾了下她舌尖,没亲吻太久,他退开些,“怎么?不要我一起睡?”
他来这里那是歇息的,分明是想做别的,她腰肢都要被他掐断了,“不要。”
“嗯?为何?”
“你是来折腾人的。”
言罢,谢云舟狭长的眸弯起淡淡的弧,指尖游走到她脸侧,唇跟着落下,随后到了她侧颈,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涟漪。
如玉的肌肤染了浓郁的红,像是盛开的梅,只待人採颉。
谢云舟眸色渐渐便沉,扣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张嘴咬上她耳垂,“不喜欢,嗯?”
他问的是,不喜欢他做的那些事。
江黎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羽睫一颤一颤的,眸底浮着的水雾愈发重了,脖颈后仰,绵延出诱人的弧,“那也,那也不能一直……”
她话未说完,倒抽一口气,酥麻感从侧颈散开,流淌到了全身各处。
谢云舟的唇在她颈间辗转片刻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吻得急,没给她丝毫推拒的机会。
他边吻着边把她放倒在身侧的书案上,胳膊顺势枕到她颈后,像是把人揽在怀里。
牙齿咬上她的下颌,眸子里淌着欲,“我饿了,想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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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听他如是问,眉宇间染上羞赧,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莫要乱言。”
谢云舟只想让人高兴,可不想把人惹不开心,低头轻哄,“好,不乱言。”
他手揉捏的力道刚刚好,江黎泛酸的腰肢果然好了些许,脸颊上的红晕越发浓重了。
见他转移话题,轻抬下巴,努努嘴,道:“问你呢?这是?”
“聘礼。”谢云舟揽着她腰肢朝前走去,怕她会被磕到,时不时提醒,“慢点,开路。”
“聘礼?”江黎满脸诧异,“为何近日送聘礼?”
“你忘了?”谢云舟凝视着江黎的眼神泛着光,收回腰肢的手,牵上她的手,“真不记得了?”
“记得何事?”江黎甚是不解,他怎么做这般突然的事。
一声轻叹自谢云舟口中溢出,声音不大不小,厅中人悉数都能听到,“都说男子薄情,我看啊,你才是当真薄情那个,昨夜同我一处时可不是这般话语。”
左右的丫鬟奴才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偏头看过来,眼底闪过迟疑的神情,须臾间,有想通了些许。
大抵小姐是不好意思了吧。
江黎被众人看的越发羞涩,厅中不是讲话的好地方,她牵上谢云舟的手便往外走。
谢云舟眸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倏地,他想起了多年前,她也曾这般牵过他的手。
那日突降大雨,他们没带雨伞,江黎情急之下牵着他的手朝廊下跑去。
雨幕里,他看着前方少女纤细背影唇角轻勾,只道她心性随意,大抵,从那时起她便喜欢他了吧。
想到此,谢云舟又转瞬生出些许遗憾,不应该让江黎先喜欢他的,应该让他在先,这般,他便能护住她了。
是他的错。
谢云舟没做过几件憾事,少有的憾事,都同江黎有关,例如那年他救她,他应该第一时间认出她,而不是错认。
例如,在江藴说出江黎心悦他时,他不应不予理会,看着她独自挣扎。
再例如,那年成亲日,他不应躲出去,任她遭受嘲讽。
再再例如,三年征战,他不应一次家都未回,毕竟征战的第二年他因天子急召回了次燕京城。
三更天到,晌午走,这几个时辰里他应回谢府看看她的。
还有,他不应被蒙了心,一心只听母亲妹妹的话,让她受了那诸多委屈。
谢七问他后悔吗?
他未有一日不后悔,是以,才愿倾尽身上血,只愿救她性命。
也望,流尽一身的血,洗去昔日对她的薄情。
他,错了。
江黎牵着谢云舟去了书房,两人刚进去,她便被谢云舟抵在了墙上,后背贴着墙,凉意袭来。
江黎颤着眼睫问道:“你到底要作何?”
“你看不出?”谢云舟手撑着墙,把人困在身前,头微地,唇若有似无触着她的脸颊,嗓音微喘,“求亲。”
“求亲?”江黎微顿,红唇轻启,“我们不是说好年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