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砚唇角含着薄薄的情意，将姜映困在电视柜边缘，鸦羽般的长睫如墨染，注视着姜映的眼仁中清沉而温柔。
继续编织心动的网，低声说：“小姜老师是不能接受这种方式？还是觉得我以后会拿这种事情要挟，你完全可以把我拍下来，只拍我，这样我也有把柄在你手里了。”
姜映原本想拿玻璃杯砸他的动作，在他说完这些话时彻底僵住。
太逆天了。
他可算知道那些塌房男明星为什么会被曝光床照和视频了。
风光霁月获奖无数实打实靠着作品赢得观众喜爱的苏柏砚都能头脑发热做出这种承诺，更别说那些单细胞九漏鱼了。
姜映瞪了他一眼，高高举起手中的水杯，将玻璃杯中的水全部浇到苏柏砚头上，冷声：“你清醒清醒。”
冰冷的清水浇在苏柏砚头顶。
他刚刚才洗过澡，发丝微微凌乱，这会儿成股的水再次浸润了潮湿的发梢，让他俊美的容貌多了一丝清冷易碎的邪气。
苏柏砚完全没有被他的话和行为刺激到，就像一个急着开屏求偶的孔雀一样，毫无原则。他静静看了姜映几秒，那张乖软又露着愠怒的脸蛋格外好看，他本不想用一些话激他的，可现在群狼环伺，他一个被淘汰掉的狼种，不耍点手段很难再位列其中。
清冷撩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姜映，这些事情我不和你做，以后找了别的对象，也会帮别人做的，你不如做我服务的第一个对象，拿走我方方面面的第一次，说出来不很有成就感吗？”
姜映：“……”
小说剧情中，他和苏柏砚恋爱五年都没有染指了这绝世冰山，主角受轻而易举就和苏柏砚干柴烈火，主角受和朋友没少在这方面打脸他这个前男友。
每次想到剧情，姜映就有一种狠狠糟蹋苏柏砚的冲动。
将面对剧情被屏蔽、被修改记忆的恼火狠狠发泄出来。
将苏柏砚冷峻疏远的气质狠狠摧毁。
姜映漂亮的眉间染上了点破坏欲，迟疑了一秒，恶劣地问：“你说的服务是什么服务呢？”
“你可以随时叫停。”
姜映眸色沉冷：“在哪里？”
“就这里，怎么样？”苏柏砚薄唇微勾，说得轻快，怕稍有迟疑他再反悔。
姜映雪白的脸蛋上泛起一层羞耻的粉色，抿了抿唇，态度轻慢又坚决：“我要看完你的每一个表情。”
“好。”
……
本来是想羞辱苏柏砚，毁掉他可能存在的每一个人设。
可是没一会儿，姜映雪白的指尖就抓紧了电视柜边缘，秀气的眉骨高耸，乌黑的后脑勺难耐地后仰着，纤细的颈子绷得很直。
……
苏柏砚也不习惯这种方式，咽下口中的东西，他演技很好，吞咽的痛苦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清寂的眼尾灼上了不舒服的艳色。
修长的指节将金丝边眼镜取下，将细细金丝镜边的残余舔掉，意味不明地调笑：“不知道是我技术过分的好，还是小姜老师很快？”
姜映双腿又虚又软，一个没站稳就要滑到地板上，被苏柏砚修长的手臂捞起，单臂抱着他。
姜映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肩膀上，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看上去又累又困。
“小姜老师是热气散了一些吗？”
姜映被他的话气到了，虚虚的撩起一半眼皮，冷冷道：“继续。”
……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是秦斯以，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
不知道过了多久，铃声响声停止了。
苏柏砚也停下了动作。
姜映抬起虚软的脚狠狠踹了他的门面，将他的眼镜都踹歪掉了，眼仁中藏了点杀气，冷冷道：“混蛋。”
苏柏砚拿起床头放置的清水杯，托起姜映纤细的后背，将水杯放在他的唇前，让他喝了一口水，薄唇淡笑：“姜映，我这还算混蛋吗？真正的混蛋应该在他打电话那一刻就接了。”
姜映：“……”
妈的，遇到真变态了。
他谈了五年的前男友到底是个什么变态。
苏柏砚给他理了一下额角汗湿的头发，自己也喝了一口水。
姜映幽怨又无力的瞅着那个水杯，嫌弃死了，冷冷道：“等会儿把这个杯子丢掉，你的嘴巴脏死了。”
苏柏砚含在嘴里的一口清水，到底是咽了下去，如果恶劣地渡给姜映，这辈子他都和求偶权无缘了。
“好，我的服务，小姜老师还算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