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节居然跟这么个小公司合作?
“唐先生跟那家公司实际控股人关系很好。”云辞直言:“这件事我恐怕不能帮你。”
“……没事儿,只要不让宋家占了这便宜,谁我都高兴。”贺钧年强挤出笑。
可他的话跟举动完全两样。
云辞冷眼看着他加塞不成,跟隔壁车主对骂,闭上眼,将涌上心头的各种回忆全部碾碎。
晚了近半小时,法拉利才慢悠悠开上山。
抵达云家已近十一点。
贺钧年送他到门口,目送他进去又冷不丁叫住人,“阿辞。”
云辞回头,唇上猝不及防落下一个很轻的吻,蜻蜓点水,稍纵即逝,快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贺钧年成功偷亲到人,淤堵胸口的郁气瞬间散了大半,忽然就觉得被别人抢走生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脸上止不住笑。
“晚安。”
云辞拇指蜷进手心掐着才没有当场撕破脸,点点头,直到那辆法拉利调头开走。
想起原文中他跟宋闲玉的各种描述,抬手抹着嘴唇,用力到将口脂蹭到脸上,仍觉得无比恶心。
冷着脸转身,门卫室的门忽地打开,焉岐从里面走出来,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小少爷回来了啊。”
云辞没理他,路过人大步往里走。
焉岐落后几步跟上,拐弯上桥过水景园,小径两侧照明灯下,明显看到他擦出唇外的口脂,瞳孔微缩,大跨一步攥住云辞。
云辞正气着,反手甩开。
一次没抓紧,焉岐再次握住他的手腕,直接拐了个方向,拉着人进客居。
当后背贴上冰冷墙面,云辞的脸已经难看至极,“江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焉岐俯下身,倾挡住面前大片光源,眸底墨色沸腾着翻滚,“来给上次的事做个了结。”
上次?
没给云辞反应的机会,唇上已经磨起一阵酥麻,带着花香肥皂味的气息强势霸道地冲进鼻间,渗入肺腑,似要将他肺里的空气尽数挤净。
两道呼吸纠缠在一起,心跳声犹如擂鼓,咚咚咚地充斥耳畔。
云辞占据的空间愈发狭小,最后就只剩背后冰冷的墙和身前火热的怀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意识逐渐沉沦,呼吸也越来越费力,像是又回到前世倒在地上等死的时候。
蓦地,一束光源刺入眼中。
云辞立刻恢复清醒,上下牙齿往中间一咬,狠狠咬住那片软.肉。
焉岐吃痛退出,勾起一抹银丝。
啪!
紧跟着一巴掌挥到脸上,半边脸都被打歪。
云辞大口喘着气,撑不住脚就只能暂时抵着墙,眼尾泛起涟漪,唇瓣也被蹂/躏地无比猩红,手指向人,嘶哑着吼:“滚!你给我滚!”
理智恢复,焉岐就后悔了。
他原本不想这样暴露本性,可在看到贺钧年亲他,亲到口脂都蹭到脸上,嫉妒已经完全蒙蔽双眼,就只想消除别人留下的气息。
但他终究还是吓到了小少爷,“对不起。”
云辞不想再看见他,身上有了力气后,扶着墙回主院。
后半夜,人就病了。
杨医生赶紧被叫到二楼,摸了摸云辞滚烫的额头,立刻给打了一针退烧针。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发烧?”沈管家头发都没盘,披散着急忙跑来。
杨医生观察着,也不太清楚今天这病的由来,只大概推测出,“可能是着凉了。”
“那这嘴怎么回事?”沈管家打湿毛巾给云辞擦手降温,很快发现云辞的嘴又红又肿,嘴角还破了点皮,“该不会今天出去吃什么了吧。”
睡正香,张婷婷被人叫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揉着眼睛,睁都睁不开,“云哥就只喝了两口红酒,没吃别的东西。”
“什么都没吃,变成这样?”沈管家指过去。
张婷婷困意立刻消了大半,云哥的嘴特别像她偷吃辣条后的症状。
怎么可能呢?今天会场里的自助餐可都是点心一类的甜品。
张婷婷突然脑洞大开,云哥明明先走,却要晚回来半个多小时,贺二少之后该不会带云哥去偷吃辣条了吧!
念头一起,就被张婷婷赶紧摇头甩开。
她在想什么啊。
“算了,这还是其次,小梅和江岐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屋吧。”沈管家最关心的,还是烧能不能退下来。
隐约听到江岐两个字,云辞强撑倦意拉住婆婆,脸很红,呼吸急促:“不,不要江岐,让他走,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