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以为他为什么将主意打到我身上?”
没等沈管家开口,就又听云辞说:“我跟他外甥贺钧年现在还是情侣关系。要么,他是想通过我变心,用感情去报复贺钧年,要么,二人不和实为假象,是想通过这招来捏住我,对付启云。”
事实上,焉家和云家确有利益上的纠纷。
“少爷这么想没错。”沈管家肯定他的猜测,跟着话一转,“这是真实想法么。”
窗户半开,夏蝉栖息树间此起彼伏地低鸣,天边云霞似火,细碎橘光落到书桌一角。
沈管家轻轻带上门离开。
吃过晚饭,云辞突发奇想,散步到东小院。
焉岐行为正常后,糖糖就又开始黏着他,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子给他rua。
“看你肥的,别光吃肉,也吃点菜啊……唉,小少爷要是有你一半胃口就好了。”
傍晚的温度依旧居高不下,风里都带着股烘烘热意,叫人难以喘上气。
放在糖糖肚子上的手突然停下,焉岐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凌晨两点,没接到小少爷叫他起来跑步的电话,焉岐反而不太习惯。
看着静静躺在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指头怼过去不下四次。
是不是睡着了?
焉岐推开门往主院二楼张望,灯熄着。
之后,云辞再也没有半夜“骚扰”他,人也变得愈发沉默。
“岐哥,你跟云哥咋了?”不能快乐磕CP的张婷婷很快发现端倪,云哥又好像回到从前的状态,甚至比以前还要寡言。
焉岐对此也不是很明白。
“你该不会因为那天的一盒樱桃,跟云哥吵架了吧。”张婷婷思来想去只剩这个原因,她当时都能感觉到他的失落,赶紧解释:“云哥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水也很少喝的,不是因为你。”
“这是为什么?”
焉岐观察过,云家每日新鲜蔬菜和水果也都是从外面采买,没有任何差别。
“这个……”张婷婷一时语塞,想想索性还是跟他说了,“以前是不在乎,后来有一次,云哥去公司视察,吃了下面人送上来的水果当场中毒,ICU里躺了好多天差点没救回来。之后警察查出来说,水果上被人喷了农药。”
“特地喷上去的,量还不是一般地大,自那之后,云哥就再也不在外面吃东西了。”
“明白了,谢谢你提醒我。”焉岐想了下又问,“这事是不是发生在三年前。”
张婷婷点点头,随后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对,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变得狠厉森然,看得人后背发毛。
再眨眼,岐哥还是平常那个岐哥,有点凶却很好说话,园艺师傅叫他帮忙挪盆景就去了。
“我眼花了?”
张婷婷挠了挠额角,去东小院抓肥糖糖。
焉岐挪完盆景回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水景园画室里开了灯。
云辞正伏案作画,不知是不是状态不对,长桌四周散落了一地废纸。
22号,慈善拍卖会这天。
苏甜甜下午就被叫来云家,给张婷婷化了个美美的全妆。
平时T恤长裤,素面朝天的小姑娘,经由他的手,秒变气质御姐。
“妹妹,我就说你好看吧。”苏甜甜从镜子前挪开,让她照,嘴巴跟抹了层蜜,“底子在这儿,怎么弄都不差,就是……张叔,你要苦着脸在这儿蹲多久啊。”
苏甜甜两步走到窗前,啪地打开,露出张叔一张苦瓜脸,很是无语,“她又不是嫁人,等她嫁人,您再摆这张脸,成吗。”
嫁人这两个字算是张叔雷区,苦瓜脸秒变炮仗筒,脖子都红了,“谁说我闺女要嫁人了?我养到她老!”
苏甜甜直接白眼一翻,不想跟个女儿奴一般见识,镜子前臭美转圈的张婷婷听到这话,已经没脸见人。
见过啃老,没见过老让小主动啃的,还主动的这么理直气壮。
楼下热闹得像在过年。
二楼衣帽间内,云辞换好衬衫,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墨蓝色的领带,走到穿衣镜前正要系上,余光扫向守在门口的人,又将领带从领间抽下来。
“江岐,进来。”
焉岐转身走进去,一条领带伸到眼前。
“给我系上。”
比云辞高出一截的身躯挡住光源,估计下午刚洗过澡,身上一股淡淡的肥皂味。
焉岐接过领带,伸手将他衬衫衣领翻上去,领带搭到领子下,整个过程仅花了不到一分钟。
系好领带,再将衣领折下来,拇指不可控地碰到领边一圈皮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