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两边再往中间划一刀,打开包裹严实的纸箱,全是减震泡沫,上面还放了封信。
焉岐将信递给他,又去拆减震泡沫,入目就是各种牌子的避.孕.套和润.滑油,云辞咬牙切齿的一句“南忆元”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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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岐瞬间悟了,“原来表姐离开前说的大礼,是这个啊。”
话落,一只抱枕扔他脸上。
云辞直接将那封信团吧团吧扔进纸篓,脸都给气红了,“还不给我重新封起来!”
抱枕卡纸箱上,焉岐正要拿起来,听到这话愣住,“不用么。”
又一只抱枕正中面门。
一箱“宝贝”也只得用胶带重新封好扔进杂物间,甚至因为他说的那三个字,晚上又被赶出卧室。
楼上下来,迎面撞上值夜班的小吴,被对方用同情的目光注视一路。
第二天,云家大宅里所有人都开始莫名其妙地对他好,说的话也是云里雾里。
就比如小梅,扫屋外落叶的时候悄悄跟他说:“少爷嘛,脾气多少傲气点,拉不下来面儿。”
焉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比如王嫣,吃早饭的时候多给他盛了两只汤团,言简意赅:“你得主动点儿。”
焉岐:??
琢磨一天也没明白他们什么意思,直到傍晚去清水池边喂鱼,偶然听到几人背后议论的话,脸彻底黑了下去。
敢情他们还以为小少爷在上,昨晚是他不愿意才被小少爷赶下楼的。
……想象力真好,这边建议以后不要想象。
低头望向水池里的倒影,焉岐拧紧眉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都坚信他会是下面那个?
“所以你就想澄清一下。”云辞洗完澡,抱着杯热牛奶窝沙发里,懒懒抬眼。
焉岐疯狂点头,得来小少爷弯起唇角一声轻嘲,问出直接让他怀疑人生的一句,“我为什么不能在上面。”
一句话让焉岐消化了近二十分钟,磕磕绊绊问:“小少爷想在上面?”
云辞端起牛奶喝了两口。
不等他回答,就又听焉岐十分艰难地道:“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小少爷的话。”
“咳!”云辞差点将牛奶咳他脸上。
大概是被他愿意为爱做0的精神感动到,犹豫许久,最终在江城下初雪那天,吃到他藏在怀里带回来的糖炒栗子后同意试试。
焉岐登时高兴地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晚上摸到杂物间“偷”走一些宝贝上楼。
然而刚进行到一半,云辞就后悔了,主要是疼,疼地脖子都冒了汗,张口咬住焉岐脖子。
熟悉的痛感,让焉岐瞬间想起梦中那个被下药的小少爷,中途也是这样咬着他,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此后再没给他好脸。
焉岐怕了,“我们不做……”
话还没说完,脖间那股力道正在慢慢消失,勾住他脖子的手轻轻擦了擦那处伤口。
后来云辞嗓子都哑了,有气无力恐吓他,“下次不准再爬我的床。”
焉岐暗暗应了声好,俯身温柔地吻住他眼角的泪。
一晚上,云辞不知对他说了几次“滚下去”,到最后实在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连被抱去洗澡都懒得再动弹一下,只隐约察觉谁轻轻捏了下他的腰,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等到再次醒来只觉得饥肠辘辘。
“江岐。”一把温润好听的嗓子成了副破锣,粗嘎刺耳。
云辞连咳几声,一杯温水立刻递过来,想伸手去拿才发现手指都抬不动。
焉岐将他半搂半抱住,顺带往他腰后垫了两只软枕,再将水拿过来一点点喂他喝。
“几点了。”云辞喝完水问。
焉岐手微顿,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莫名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对劲。云辞又道:“手机给我。”
焉岐没动。
直到云辞说第二遍,才慢吞吞地将手机递给他,点开一看,才4点。
“看个手机,瞧把你怕的……”云辞后知后觉,再次点开手机,是4点没错,却是——下午4点!
一觉醒来,初雪都快化没了。
云辞不可置信,“我睡了一天!”
焉岐心虚地没有回答。
明晃晃的16:18分告诉他,确实就是睡了一整天。
云辞顿时气笑了,要不是现在没力气,非得将他从二楼踹下去!
焉岐:“我下次注意。”
云辞:“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醒来前,房间已打扫一空,连丝气味都没留下,就连物证都被清理地干干净净,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