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只留清凉的薄荷余味。
云辞眉眼弯弯地对他道:“也不是一点都不生气,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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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煜发现,老板最近很奇怪,哪怕工作的时候都会频频走神捧着脸,笑地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捡钱了?绝对不可能。
那就是跟云少爷有关,他们该不会……本垒打了吧!!!
徐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更高,毕竟都两个多月了,又不是小学生,本垒打也很正常。
作为体贴入微的好助理,徐煜趁他心情好建议:“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加快进程了?网上的热度也该退了吧。”
焉岐立刻收回笑,一本正经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云少爷那边……”徐煜有点替他担心,就不怕云少爷因为这事跟他离心?
提到云辞,焉岐脸上又渐渐绽开花儿,得意地冲他挑眉:“小少爷最信任我。”
徐煜:得,就不该问这么蠢的问题。
“但是老板,贺夫人最近有点不太寻常。”他将手机掉个个儿转向焉岐,上头正是他们派去监视焉虹月的人发来的消息。
徐煜又道:“她派人跟踪云少爷。”
云辞每天的行动路径极其简单,不是学校就是宅家,公司一周顶多也就去两次,这有必要跟踪?
“贺夫人秘密为贺钧年请了不下四名心理医生,无一例外全被贺钧年赶走,我找到其中一位,他说贺钧年现在每天都念叨着‘阿辞’。”稍微想想就知道,贺夫人这么做全是为她那宝贝儿子,徐煜再次提醒:“老板,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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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个月,启云集团再次给幸福之家运送日常物资。
部门轮岗,这次轮到运营部,员工们早早就在公司楼下集合,叽叽喳喳闹成一团。
“听说大老板这次也去诶。”
“秘书部的人老炫耀,说什么大老板真人比新闻采访里还要好看n倍,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小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摸鱼的时候偷偷刷老板采访的视频,就念着今天能见到大老板吧。”
“泥马!说这么大声,我不要面子的么。”
“哈哈哈……”
比起秘书部,运营部要活泼许多,一行人挤车里都不消停,还是老板经常乘坐的那辆迈巴赫从面前驶过,车内才偷来片刻安宁。
后续三辆紧随其后,一路驶出市区往郊外,四周景色愈发萧条清冷,枯叶扑簌簌地落,路上的车也逐渐稀少,偶尔才看见一两辆往城里开。
直至郊外,司机突然咦了一声,眼睛不断瞟向车外后视镜,跟副驾驶上的运营部主任道:“后面那辆黑色面包车也是咱们的?”
主任从右手边的后视镜看,眉头狠狠皱起,“没有吧,面包车不就这一辆么。”
另外两卡车装的都是物资,怎么还会出现一辆面包车?
主任问:“跟咱们多久了。”
司机:“市区里就跟着了。”
主任不解:“也是去福利院的?”
这哪知道。司机摇摇头,二十分钟后,那辆黑色面包车依旧如影随形,跟着他们到福利院。
下车后,主任状似无意地往那辆慢悠悠停下的车看了眼,车上人没有下来。
“啊!!!老板不来啊。”
员工陆续下车,到福利院了才被告知,老板临时有事,小刘的心彻底碎成冰碴子。
刚上完插花课,焉虹月便接到电话,笑着将一缕鬓发别到耳后,“怎么样?人弄到了么。”
“抱歉夫人,人没去福利院。”
“没去!我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话没说完,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焉虹月整个愣住。
云辞轻咳两声,笑着抬头,“贺夫人,好久不见。”
空旷的插花教室内,云辞随手拈起一支虞美人,右手持剪,剪掉部分根茎插.入透明玻璃花瓶内,一举一动,自然淡雅。
焉虹月却无心欣赏他如何插花,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脸色渐渐惨白。
“贺夫人,不知道绑.架监.禁要判多少年啊?”云辞语气淡淡,像是在跟她话家常。
内容却让焉虹月不寒而栗。
她咬着唇,迎面望向云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辞咔嚓剪掉另一支虞美人的根茎,脸色不变,“贺夫人以为我没有任何准备就来找你么。”
话落,焉虹月忽然拍桌起身,气得一张雍容华贵的脸隐隐扭曲,“我儿子就是因为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凭什么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