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不太放心,要去叫医生,白瑶立刻转移话题,“刚才让老板看笑话了。”
之前倒是有提过家里的事,没想到这次竟会直接被撞见。
“闹笑话的是他们。”云辞在床边坐下,瞧她精神还不错,松口气再问:“今后还打算继续养着那些人?”
白瑶垂下头无奈苦笑,“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弟啊。”
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愿意跟他们有瓜葛,可这根本不可能。
就算今天呵退他们,明天,后天……只要她还是女儿还是姐姐,就永远摆脱不了他们。
病房内的气氛格外凝重。
沉寂半晌,云辞忽然问:“要是我帮你呢?”见白瑶不可置信地看过来,又道:“我是说帮你脱离这种境况。”
“这怎么可能?”白瑶猛地想起他就曾跟亲生父亲脱离父子关系,但……“不行不行,万一让人知道,老板您的声誉就毁了。”
云辞:“不用担心我,只需想清楚自己和未来的路该怎么往下走。”
建议放在这儿,接受与否全在她自己。
云辞没待多久,叫焉岐去问过医生她最近的状况,得知身体有在慢慢恢复,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白瑶忍不住问他:“宋仁轩怎么样了。”
云辞:“一审,死刑。”
“您很开心?”白瑶很不解,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生父亲啊。
对此,云辞只说了八个字:“坏事做尽,罪有应得。”
从他为了谋夺云家财产,毒害妻子,从未想过让他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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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对她倒是很好嘛,还想办法让她脱离那对母子。”离开病房后,焉岐才出声,话语间却总有股淡淡的醋味。
云辞都怀疑,他这段时间泡在醋坛里,叹了口气淡淡道:“她值得。”
能让宋仁轩判刑的关键性证据,是白瑶提供的,他也只能为她做这点小事了。
云辞:“你不会连这个都吃醋吧?”
“谁说我吃醋了。”
云辞没有说话,只侧着头斜看他,焉岐赶紧撇开视线,直到上车,不去开车反跑到后座抱住人,“没错,我就是醋了,小少爷哄哄我。”
云辞:好一个理直气壮。
“像刚才那样哄哄我嘛,叫老公……”
“江岐,你今年28了。”
正想往他羊毛衫里伸的手停下,焉岐顿时委屈地不行,“小少爷嫌我老?”
这是年龄的问题么。
云辞:“……我的意思是,成熟点。”
他是28不是8岁,8岁的孩子都不会像他这样黏人。
一双黑曜石紧紧盯着他,焉岐似乎听进去了,慢慢收回那些不符合他长相的表情。
冷着脸,给人一种道上混的错觉,唬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然而没等云辞松口气,一只手忽然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过来。
“江岐!”
“小少爷说的,成熟点。”
成熟是这个意思么!
想到下午还得去公司开会,云辞赶紧抵住人肩膀,“别闹了。”
焉岐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云辞脸彻底红透,喘着粗气叫他“老公”。
磨磨蹭蹭二十分钟后,迈巴赫终于驶离医院。
下午,焉岐被焉老爷子一通电话叫回,云辞也顺利去了公司,刚抵达就被告知贺斯年来了。
云辞:“他一个人来的?”
南忆元点点头,“应该不是来谈商务。”
且不说外界还不知道经营权再次回到云辞手里,就算知道,谈合作也不该直接找云辞。
除非他是以个人名义。
云辞想想还是去见了,“说来,倒是许久未见大少爷了。”
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夏天的那场慈善拍卖会。
“是很久没见,所以这次我亲自来了。”贺斯年浅抿口咖啡放下,再看对面的人。
外界都传云家少爷因生身父亲的事陷入低谷,已经闭门不出,在他看来,相比几个月前,云辞如今的状态倒是好不少。
双颊添了些许气色,整个人格外精神,倒不像是因宋仁轩的事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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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话不多说,大少爷这次登门是为什么。”
接触不多也知道,贺斯年这人目的性极强,绝不会为了些琐碎小事特地跑一趟。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云总。”贺斯年换条腿继续翘着,开门见山:“云总手里握了我贺家3%的股份吧。”
调查的倒是清楚。云辞微怔片刻,笑了:“这是我通过正当途径购买所得。”
贺斯年:“那如果我有关于贺钧年的消息,不知道够不够这3%的股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