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一段时间很别扭,过不了几天就发现,焉岐还跟以前一样。
糖糖不爱洗澡,他去,下了雨,落叶飘满院,他帮着扫,偶尔还会向花艺师请教如何养护花房里的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众人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慢慢接受这个事实,除了时不时看到他大晚上跑去二楼,第二天早上才下来,吃饭也换去主饭厅这两件事以外。
当然也不是次次如此。
小吴就有两次撞见人大清早匆匆下楼,特别像是被赶下来的,而这两回,少爷也都会比平时晚起将近二十分钟。
禅服立领下,几处可疑的红痕若隐若现。
张婷婷磕CP磕到饱,最近六级卷没怎么刷,同人图画得倒是不少,地点还都不一样。
可惜后来不慎被焉岐抓个现行,全部收走。
“我的精神粮食啊!!!”张婷婷为此郁闷了好几天,直到八月底开学。
走的时候还被焉岐送了好几套六级真题,气得人当场画了张简笔画。
画上只一个小人,拉开裤腰低头往下看,旁边还配字“怎么这么小!”
伤害值可谓直接拉满。
晚上,云辞开完会回房,看到这张简笔画,眼泪都笑下来了。
“有这么好笑么。”焉岐抱着人抽回那张画,分外不解:“你不是也送了真题,怎么单单画给我?”
云辞擦了擦眼角,继续窝他怀里看书,“你不是还收了她的画么。”
跟要了张婷婷命似的,嚎地整个云家都听见了。
云辞:“她喜欢画你就让她画,干嘛非得收了。”
焉岐暗暗挑眉,“小少爷不知道她画的什么?”
云辞翻过一页书,微微侧过头,焉岐贴着他耳朵悄声低语,听得云辞脸颊一阵发烫。
“不止卧室呢,还有书房、花园、阳台……”
“别说了!”云辞赶紧去捂他的嘴,红着脸偏开头,“该收。”
焉岐趁机亲他手心,被云辞剜了一眼歪着头蹭到他耳后。
“别,别亲了。”云辞书都快看不下去了,“待会儿又得下去冲凉澡。”
“我愿意。”
焉岐抱着人回内室,一路亲到锁骨停下,之后再没继续。
借着外间透进来的光亮,云辞明显看到他眼底情.潮涌动,额角甚至冒了一圈细密的汗。
手缓慢下移,然而刚落到腹部又被人拿上来。
“……不想要么。”
焉岐呼吸微沉,落到他耳边,“小少爷在害怕啊。”
声音都在颤抖。
他哪敢吓到他。
“我去冲澡。”
焉岐说着就要起身,没等从云辞身上下去,就被人勾住衣领,耳边落下一句“我不怕”。
结果半小时后,云辞就被打脸了。
一个小时后,已经生无可恋,“你能消停点么。”
一个半小时后,云辞怒了:“江岐!我手酸了!”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焉岐神清气爽地端来一盆热水给他洗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放进热水里慢慢搓。
“还酸么。”
“你说呢!”
焉岐不敢说,说了,今天晚上就得卷着沙发上的被子滚回偏院里睡。
任劳任怨给他洗完手,又找来护手霜,翻开掌心,也不知是不是水温过烫,就连指尖都是红的。
他家小少爷还真不适合做粗活儿。
没忍不住亲了两口,云辞恶劣满满地问他:“什么味道啊。”
“香的。”
护手霜的味道,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
云辞暗哼一声收回手,“好了,我要睡觉了。”
都快一点了,他可真能折腾。
焉岐轻轻笑了下,给他掖好被角道声晚安准备离开,正这时,云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是贺斯年。”摁下接听,对方立刻自报家门,之后就又压低声音,“本来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但是……贺钧年自杀了。”
因为丑闻,被贺父打了一顿,在床上躺着养了好些天,云辞以子公司名义与贺家再续合作,贺父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之后也不太管这个儿子,只有贺夫人看着儿子每天如同行尸躺在床上,眼泪不停。
可是今天,贺钧年突然走出房间,甚至陪她吃了顿晚饭,贺夫人高兴极了,只以为他想开了,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半夜到贺钧年房间一看,人在浴室割腕自杀。
“割的不是很深,已经抢救回来了,”贺斯年捏了捏眉心,最近连加三天班,本就已经很累,现在又摊上这么个事,“他妈非要我给你打电话,说……都是因为你,她儿子才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