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婚前戚闵行的公司不如现在,但也小有名气,白思年想起白母之前和他八卦,某个朋友的孩子结婚,婚前就两套房也是要去公证的。
白思年若有所思,“你为什么不做财产公正?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戚闵行又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你离婚。”
一半是因为白思年当初对他爱的浓烈炙热,一半是他对自己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永远吸引白思年的目光,自信白思年不会舍弃他这么一个财富自由,长相优越的伴侣。
白思年听了只觉得魔幻。
“戚闵行,咱两真完了,你以前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
他的话真真假假,白思年辨不清,信不了。
“谁说的,”戚闵行心一横,握住白思年的手,“离婚只是阶段性结束,这次主动权交到你手中,你可以再选择我一次。”
白思年恍然,戚闵行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把离婚证当作终结,戚闵行当成重新开始的起点,怪不得答应的这么干脆。
白思年被他逗笑了,“我不可能选择你。”
“我不信,年年,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之前是我不对,但是死刑犯也得给个上诉的机会,你别这么快给我判死刑。”
“咱两不是一路人,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不会再选择你,戚闵行你知道咱两为什么完蛋吗?除了你干那些混蛋事,还有我看清你的本来面目,我不喜欢你这种人,而且,我不信任你了,你给我倒杯水,我坐在这沙发上,还有这套房子,我都会想,是不是有别人来过,这些东西是不是别人用过,我才二十四岁,我不想以后每天都活在对伴侣的怀疑中,你曾经是我的天地,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可都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我还是,爱自己多一点。”
戚闵行指尖痉挛似地点在白思年的手背,把他的手放在沙发上,开玩笑似的“你是不是就对我心硬啊,这些话不用说我也明白的,这地方没有别人,不只是这里,我其他地方也没带别人去过。”
“不过我理解,我理解白思年,你那么倔,我犯了错当然应该受罚,不过一辈子那么长,你也别把话说太死。”
白思年身上隐隐作痛的地方奇异地舒缓,绞痛的胃也平息下来,他似乎又勘透了什么,他和戚闵行要切割,戚闵行的目的,行为都不该影响他。
他还是爱自己多一点。
“去学校看看吧。”白思年起身,“我去换衣服。”
“你的衣服在柜子里。”
戚闵行把新的内搭外套按照色系挂在柜子里,白思年的旧衣服被单独挂在一边,他想选什么都可以。
白思年穿了大学的羽绒服出来,戚闵行早有预料,还是说,“我还挺想看你穿那件淡绿色羽绒服的。”
呵,我管你想看哪件。
戚闵行小做了几个清口蔬菜,白思年发烧刚好,刚好适合吃。
学校不在主街上,车开不过去,两人当饭后消食物走过去。
不少地方已经初具模型,一个拱形建筑落在渔村深处,戚闵行介绍道:“那是海上动物园。”
“那些鲸鱼......”
“我没动!你说了,不准,我就没打他们的主意了,真的。”戚闵行看着像要发誓了。
白思年姑且相信,“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海边湿度大,冬季就更冷,午后的风吹得白思年缩脖子,戚闵行把围巾递过去,“新的。”
白思年接过,“谢谢,洗好了还你。”
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折腾病了不值,白思年只是倔,不是傻。
戚闵行挺高兴,他拿了一路的围巾,不就等这会儿吗。
“到了,这儿呢。”白思年往前走着,往路旁一看,
一个容三人并排的铁门,里面有一栋两层小楼,和周边的废弃建筑没什么区别。
“这是学校?”
戚闵行表情负责,“所以,合并还是不合并,影响不大,根本没人在意这儿。”
“你还挺会为自己的自私贪婪开脱。”白思年讥讽。
“不至于,要不是为了针对我,都没几个人知道这里还有学校。进去看看?”
白思年往里看了看,“在哪儿登记啊?”
他的概念里,学校都是不让随便出入的,保护学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