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浑然天成的尊威,温言崖也明白了为何皇上皇子诸多,却独独选了个女子。
可这随后,就连温言崖自己也没想到,他是在顺了她的意,松了手。
而那幽邃的黑眸中竟也柔了一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类似于纵容了。
没过半晌,温言崖便感受到怀中的温软消失了。
“走,跟本宫出去。”
还没等温言崖出声,傅昭歌便勾拉起温言崖的腰封,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门扉嘎吱一声,就被打开。
而门外的侍女们下意识转头看去,原想福身的意识一闪即逝,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太子殿下这么气,没想到太子今日原是在开荤。
这倘若是旁的女子与男子共浴汤池,必然是令人不齿唾弃的一件事。可当这女子是傅昭歌时,一切都显得顺其自然。
毕竟傅昭歌是太子,将来会继承帝位,那么只要她愿意,将来后宫三千为她一女子,都是天经地义的。
至于她们这些做下属的,不知为何心里激动感慨了起来。
她们家主子是皇储,说白了就是可能会成为这南国头一个女帝。
这样的人物,即便是史书,也都会大肆渲染着这第一位女东宫的风华。
所以即便主子是女子又如何,开枝散叶也乃是必然的啊。
而此刻,一众侍人朝着傅昭歌和温言崖行礼。
“太子,公子万安。”
“起来吧。”傅昭歌挑眉,耐人寻味的勾唇看向温言崖。
这声公子,可不是表面上的含义啊。
一般的独户富婆,或者逝去了相公的女子都会有一种不愿寄人篱下的念头。但为女子,也没有多少女子不愿有个郎君相伴,所以就兴起了养男宠,也就是所谓的**这一类被称之为面首,但为了男宠的颜面,大多数院落下人都会有眼见的称其为公子。
转眸一看,果然温言崖的面色蒙上了一层寒意。
傅昭歌不自觉的浓郁了嘴角笑意,拉着温言崖的玉佩就把人拽走了。
不然,还真担忧温言崖一怒之下大开杀戒。
毕竟傅昭歌看得出,温言崖绝不简单。
而温言崖清隽的脸庞黑沉了下来,抿着薄唇,却还是隐忍了下来,跟着傅昭歌走向了寝殿。
他任职丞相,在朝堂上,即便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今日还能有幸被当做吃软饭的男宠。
若非此刻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一怒之下,或许还真能见到横尸百里的壮观奇景。
第5章 权重丞相
等傅昭歌和温言崖进了寝殿,不过半晌就有人送来了一身衣物。
除去刚刚的不顺意,这太子府里的侍人的确有些聪明。
既然他是第一次进府邸,侍人也不敢乱递衣物,也拿了一套接近于自己此刻着身的素白轻衫放置在桌上。
傅昭歌在厅里执起了盏茶,冲淡了唇齿间烈酒的味儿,良晌之际,那寝殿里处就有了动静。
“公子好看得很。”
傅昭歌看向一侧的温言崖,素白轻衫面容清隽,眉眼间清冷如画,漆如墨的眸底深远,鼻梁高挺,唇若削薄,那一瞬间真有惊艳,可回过神来,却又恶趣味的戏谑道。
“我叫温言崖。”温言崖黑沉了俊脸。
傅昭歌原本漫不经意正敲打着的纤细手指顿了下来,凤眸底处却划过一道意味深远的异色,“左相?”
这不过三年,傅昭歌将所有的都用局在意料之内,可她也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那便是这三年,朝堂之上有了独树一帜的新势力。
而这新势力的源头便是左相。
这时之间,傅昭歌突然回过了神来,前几日听闻左相惊为天人,却有天生疾身。
虽说这其中也有些漏洞,但这样的形容,着实是说她眼前男子的。
不过,她最没想到的是,她同这名满天下的左相会以这种方是来见面。
“太子殿下救过臣,不妨开个条件。”温言崖看了眼傅昭歌,温凉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把你给本宫。”傅昭歌只手倚着脑袋,凤眸浮现了些兴致。
“……”温言崖默,看了眼依旧不正经的傅昭歌。
“那算了,这个人情先欠着。左相的人情,可是有很多用处。”傅昭歌凤眸闪现出稀碎的潋滟,意味深长的说着。
“太子是良储,断不会用来害人。”
温言崖也不紧张,只是有条不紊的回道。
“放心,本宫怎么舍得让相爷此等的美人,蒙受污浊的名号。”
话语间,傅昭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温言崖。
温言崖微沉了俊脸,随后扔下一句话,不再看了傅昭歌,便就拂袖离开了。
“太子殿下考虑清楚,庙时微臣在寒舍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