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莉:“你能治?罗主任已经是这个病全国领域里最顶尖的专家了!”任新正:“西医领域,你不是还没看中医呢吗?”蒋莉:“那怎么治?喝药?扎针?”任新正:“你这个病啊,靠扎针喝药这样常规做法是好不了的。”蒋莉一脸狐疑。任新正:“你这个病,是业障病。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杀了很多生?”蒋莉:“我没有!我很有爱心的!”任新正:“杀鸡杀鸭也算的。”蒋莉:“田螺小龙虾算吗?”任新正:“那些就更厉害了。人家吃鸡吃鸭一顿也就一只,小龙虾田螺一顿几十只几百只。”蒋莉有点慌神:“哎呀!那要是这样说来,我真的杀了不少哎!有一段时间我家老头身体不好,我为给他治病,一天要杀两只鸽子,田螺每年都要吃几顿的……”任新正:“这些都是业障,生命是平等的,这些生命的怨念,都归聚到你身上了。”蒋莉一直严肃的表情突然变了,一下子紧张起来,上半身前倾靠向任新正:“那,那现在这个怎么解?怎么办?”任新正:“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亲人,找一个闲的陪着你,全国著名的名山大川上的寺庙,都去拜一拜捐点香火钱,三山五岳十大寺庙,这些总是要面面俱到。把这些小动物的怨念消度一下,债还清了病自然好。” ??
孙头头和蒋莉听得一愣一愣,异口同声问:“就这样?”任新正:“还有。”二人都竖起耳朵。任新正:“你血压不是很稳定,这个影响你睡眠。我给你开几服平心宁神的药。”孙头头连忙开始记。任新正:“桂枝15、苍术15、朱茯神15、元服……”蒋莉拿着药方,神情放松,扣着手出去抓药。任新正:“今天开始,你去内科那边跟师姐认药材。”宋灵兰敲门进来。医生甲:“任师,许萌的药已经抓好了,在医馆煎还是您带回去煎?”任新正:“她这个药,有附子,不能断火……”孙头头:“我我我我!我可以!我看着!”任新正嘴角一点笑:“人倒是不懒。”孙头头:“但我有条件!我手机订闹钟,所以今晚我熬药,你要把手机给我。不然坐火旁很无聊。”任新正定定地看着孙头头:“好,看药的晚上,可以把手机给你。”
赵力权接到家里电话,跑到楼梯间:“喂,妈。”杨淑萍:“权伢子,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工作顺不顺利?老师有没有夸你?”赵力权:“我挺好的,你放心。我,我爸呢,天气预报连报了好几天大雨,他的关节还疼吗?”杨淑萍:“好好好,都好。权伢子,马上就是端午节了,我和你爸受全村人委托,给你带点好吃的。”赵力权:“妈,你们就别折腾了,我……”杨淑萍:“哎呀你放心,书记都帮我们把票买好啦,我们也到大城市去看看!”
程莹面色苍白地走进来,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孙头头:“Ms.程,你终于来啦,前两次复诊你怎么都没来,一会儿我大侄子肯定要训你了。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来来来,先坐一下,稍等一下。”孙头头领着程莹坐在背对大门的位置上,许萌给程莹递来一杯扶阳茶,程莹:“我最近事情太多了,一团糟,哪还有心情复诊。”任天真半蹲下来替程莹把脉,任新正示意头头也过来,头头也半蹲着假模假式摸脉。任天真:“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重视,没人能替你重视。你的崩漏还没止住,药吃了吗?”程莹突然哭了起来:“我的生活早就不受我掌控了,我的身体,我的健康,谁还在乎。我老公出轨,现在非要要跟我离婚……”
祝霞笑眯眯推着丁简兮走过来。医师甲:“祝阿姨带简兮来复诊啊。Halo简兮,今天看气色很不错嘛。”丁简兮冲医生甲微微一笑,祝霞:“她今天跟我说脚冷,我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赶快推来让任教授看看。我们先进去啦。”程莹:“我的孩子那么小,我连照顾他的时间都没有,最近还一直有一个疯女人跟我打官司,没完没了地找我麻烦,来我上班的地方闹,在法庭上闹,我真的要疯了!”
祝霞推着丁简兮走进来,看到背对着她们的女人有点眼熟,再一听她的抱怨,怒火中烧。祝霞挤开任天真,直接薅住程莹的头发,破口大骂:“程莹!你毁了我女儿的一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就要咬死你!”程莹狼狈地与祝霞扭缠在一起。程莹:“意外!这是意外!早上在法庭你还没打够我吗?你居然跟踪我到这里,你真的要把我逼死吗!”
早上在法庭上。
祝霞越过桌子拉扯程莹,被自己的律师和对方律师拦着。审判长:“肃静!肃静!法警!”祝霞:“法官!她是有执照的杀人犯!她把我女儿撞到终身残疾!枪毙她!枪毙她!”祝霞崩溃地哭,跟她在女儿面前的冷静克制截然相反,那是种歇斯底里的发泄。程莹:“我不是故意的!你天天跟踪我,到我单位闹,到我家闹,到处网上发帖!诋毁我!有你这样的妈,你女儿不可能好!”祝霞:“我撕烂你这张嘴!”祝霞挣开律师,与程莹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