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年闻言猛然起身,面色一瞬间苍白的纸一般,他扶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阮清的双眸中满是惊恐,看着阮清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颤抖的厉害。
阮清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痛快的笑出了声:“对——就是这样,你快死吧,你早就该死!!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响彻花园,几秒钟后,却戛然而止。
阮清看着纪知年止住颤抖变得讥诮的表情,笑容倏然僵在了脸上。
“喜欢看我这样?”纪知年喘息着,下一秒他就装不下去一般把手从心口处拿开,嘴角勾起了邪佞的肆意:“要不然我再装一会儿?”
纪知年直起身,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漆黑的瞳仁里泛出无尽的凉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亡灵:“阮清,你到现在都没怀疑过我,真的让我好感动呀。”
阮清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顿时猩红一片,他尖叫着伸出手想要去掐纪知年:“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所有人都瞒着纪知年害怕他受刺激,可结果他什么都知道!!!
纪知年看着阮清近乎癫狂的冲了过来,敛住唇角的笑意一脚踢在他腹部,又快又狠。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玫瑰花的刺随着阮清趴在地上有一些刺破了他的皮肉,纪知年在一片火红中蹲下身,像是镇守地狱的修罗,他抬手掐住阮清的脸颊,脸上的笑容纯澈干净,却让阮清的后颈不由自主的泛上冷意。
“蠢货,我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就猜不出——”纪知年的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的垂下眉眼,温声开口:“我就是那个设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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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病弱美人的反杀剧本
玫瑰园里香气馥郁,纪知年看着阮清从不可置信转至癫狂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浓烈,比盛开的玫瑰还要艳丽。
他松开了捏着阮清脸颊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细致的擦着方才碰到了阮清皮肉的指尖。
“是你!你是故意从山顶跳下去陷害我,是你陷害我!!!”
阮清趴在地上,嗓音尖锐的叫喊,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切都是纪知年的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从纪知年开始的!!!
什么时候?
纪知年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
阮清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缓缓起身的纪知年,眸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你早就知道我要你的腺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纪知年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陈默之,周消他们全都知道是不是,他们全都知道!”
所以人都知道,阮清不敢想象纪知年他们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在他面前,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是傻子!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出现的目的,他真蠢!
纪知年说的对,他太蠢了,他自以为把这些权贵公子玩的团团转但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为什么!”阮清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滔天的恨意,本来清秀的脸上狰狞一片,他抬起手指着纪知年,开始就是尖锐的嚎叫:“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在看我的笑话!你这个贱人,贱人!!!你想看着我腺体枯败死在你面前对不对,对不对!”
纪知年看着阮清狰狞可怖的脸,眉眼间的笑意更甚,他把手中的帕子轻飘飘的砸在阮清的脸上,嗓音清澈的像是山涧溪流般,可是吐出的话却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厉鬼:“正如你需要我的腺体才能存活,而我要的——。”
纪知年缓步走向阮清,即便是面色常年缠绵病榻孱弱不堪,也敛不住一身的矜贵,他看着阮清被花刺刺破的皮肉在纯白色睡衣上晕出红色的血点,清澈的双眸渗出点点寒意,樱红色唇轻启:“是你的心呀。”
就像原主被生生挖了腺体一样,阮清也要尝一尝无论如何都守不住自己那条命的感觉。
沙糊糊的声音自脑海中想起:“陈默之和周消到门口了。”
纪知年看了眼阴沉的天空,倏然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嗓音软软:“要下雨了,你说一场暴雨能不能冲刷掉阮洪峰和江梅的血呢?”
“啊,你还不知道吧,”纪知年把手比做枪放在了太阳穴处,嘴角的笑意残忍又恶劣:“最爱你的父亲和母亲今天执行枪决。”
纪知年说完指尖上扬,歪了下脑袋,嘴里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砰’。
这声‘砰’像是压死阮清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