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野吻的又凶又急,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湿滑着探进去,犹如国王巡视领地一般每一寸都细致的描绘着。
玫瑰香开始变得浓烈,林无漾仰起头,脖颈被拢在手心让他看起来处在绝对的弱势,但真正弱势的是谁,两个人都无比的清楚。
*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两个人别扭的状态,荆野又开始变得粘人,林无漾总算是舒坦了许多。
除了纪母在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距离其他时候就和连体人一样。
因为纪知年的刻意隐瞒纪母并没有发现他跟陆妄早就已经暗渡陈仓,只是满意于陆妄把纪知年照顾的很多。
现在两个人还不能公开。
餐桌上纪母看着陆妄就差上手给纪知年喂饭了,嘴角扬起些笑冲着纪知年开口:“晚上默之和消消要来吃饭,记得换件衣服。”
纪知年最近都在家里,嫌弃麻烦他就一直穿着睡衣。
“好的,”纪知年点了下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对着陆妄开口:“你下午帮我去城南的那家蛋糕店买个巧克力盒子回来,我想吃了。”
陆妄捏着筷子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低声开口:“嗯。”
纪知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陆妄支走,且不说陆妄在有些事情不太好办,单说陆妄在场他还受了伤,到时候纪母难免会迁怒。
把陆妄当着纪母的面支走,一方面是任务,另一方面是他不想陆妄看到他发病的样子。
纪知年支走人的手段拙劣,他就差直白的跟陆妄说‘我做个任务你出去一下。’
陆妄和纪母都出去之后,偌大的纪家就只有纪知年一个人了。
想到任务快结束了,纪知年心情颇好的换了身衣服,浅绿色的锻衫温柔清冷。
纪家的花园里有一顶很大的吊篮,里面铺着厚厚的鹅绒。
纪知年窝在里面,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风带着些凉意,躺在吊篮里倒是恣意。
纪家的花园里种着很多玫瑰。
初夏,正是玫瑰的花期。
馥郁的玫瑰甜香在充斥在鼻尖,纪知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还是沙糊糊上线时兴奋的嗓音把他叫醒了:“无漾大人,阮清来了。”
纪家的厚重的大门被推开,阮清穿着皱的不成样子睡衣,一眼就看到了花园中心的纪知年。
纪知年歪在吊篮上,大约是听到了动静正懒懒的朝他看了过来,潋滟的桃花眼里似盛着熠熠星光,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儿白的耀眼,他身后是纪家装修华贵的别墅,周围盛开的玫瑰把他簇拥在中心,端的是矜贵雅致的模样。
阮清一瞬间瞠目欲裂,凭什么他被囚禁的时候纪知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喜欢纪知年,所有人!
他和纪知年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液是一样的,凭什么纪知年过的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生!
阮清从郊外的别墅里逃出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找纪知年。
如果他得不到纪知年的腺体,那纪知年也别想活!
不是所有人都要保护纪知年不让他受刺激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的人生烂到泥里,纪知年又怎么能在云端之上!!!
纪知年依在吊篮之上,半眯着眼看着朝他走来的阮清,嘴角扯出了一抹很淡的笑,嗓音清冽:“你来啦。”
阮清走到纪知年面前,他踩着周围的玫瑰花,表情阴郁:“纪知年,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
纪知年歪着头,潋滟的桃花眼里蒙上了一层茫然,语气温吞:“什么事情呀?”
阮清最恨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在恩怨之中却又置身事外,凭什么!
“纪知年,其实我跟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是哥哥,”阮清嘴角扯出森然的笑:“你是弟弟。”
“你妈妈仗着家世抢了我的爸爸,让我变成了父不详的小孩,只是可惜了,不论你有多少钱父亲最爱的永远是我和我的妈妈。”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下来就有病吧,我这就告诉你──”阮清的脊背笔直,看着纪知年的眼睛里是巨大的优越感:“因为爸爸根本就不爱你和你那个妈,他为了跟我和我妈在一起宁愿给你妈下毒,你的病就是因为你妈运气好没死成才有的,而我的出现也是因为你的腺体跟我吻合,救你的那场戏是爸爸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你的腺体。”
“你最近没有看到爸爸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暴露,你妈把我妈还有父亲都送进了监狱,我跟我妈输了,但是纪知年你也输了,”阮清走到纪知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从头到尾父亲就不爱你,他想你和你妈死,他为了救我想尽办法挖你的腺体,你记住,你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不被期待,你早就该死,你就应该跟你妈一起死在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