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来的那日开始算起已然有三日之久。
叶言之默默将自己的事务尽数丢给阁中孙管事去做，自己省出大把时间日日守在池韵身边。
第一日，他约池韵池韵于湖心亭饮茶下棋，旁侧有琴师抚琴弹曲，甚是风雅；第二日他带池韵去茶馆听书，并且十分壕气的包下整座茶楼；第三日他又买下一只画舫邀池韵游湖，歌姬在舫中咿咿呀呀地唱区，歌声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而池韵只是托着下巴望着湖水发呆。
可以说叶言之为了哄池韵开心，当真用尽了浑身解数。然而，池韵每日见他时总是在笑的，那种淡淡的，无关喜怒的笑意，仿佛是个会走会动却没有感情的人偶。
叶言之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宁可池韵向自己发脾气或是大哭大闹。但他始终静静地，用微笑划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有些，不甘心。
于是这天晚上，叶言之在池韵房门外伫立良久，犹豫再三终是推门而入。
池韵坐在窗沿上，他失神凝望手中那块青绿色玉佩，晚风拂动他额前的乱发，扬起的弧度也似是有些孱弱。他眼中是有半山的枯木，落叶随着西风落下，回荡着的是破碎的声音。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池韵是有表情的。
然而，不是因为他。
那一瞬，一种又酸又苦的感情从胸腔泛滥起来，连喉头都是苦涩的滋味。他走过去，池韵这才注意到他，只微微一惊又恢复往日神态。池韵迅速将玉佩藏进怀里，淡笑：“阁主，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得？”叶言之已经尽力克制却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语气冰冷宛如剑光，“还是我前几日怜惜你不愿逼你便使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池韵一怔，看他的眼神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怪异神情。他有些心痛，其实他从未将池韵当作小倌看待。
叶言之忽然发动，手如闪电探入池韵的衣襟，再出来时两指夹着一块青绿色玉佩。他握在手里，嘴角笑容轻蔑：“定情信物？”
池韵知晓叶言之动了怒，此时却偏不愿再做掩饰。他抬眸坦然地对上叶言之暗含怒火的眸子，就好似在说：我就是忘不了他，又如何？
放下一切不再顾忌，这是池韵第一次正视自己对夜行的感情，无所畏惧。
叶言之面上神情逐渐冷下来，良久怒极反笑，狠狠握住池韵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叶言之俯身低吼：“他有什么好？”
池韵却只是笑。他说不出夜行哪里好哪里不好，或许只是因为夜行恰巧在他孑然一身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停留。这两年的陪伴，夜行早已成为自己无法替代的那个人。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呢？”叶言之有些歇斯底里，“他难道不知你留在这里不是你心甘情愿？‘’
池韵默然，叶言之道：“好，既然你不愿来承认他对你的态度，那我们赌，若他敢提这剑过来带你离开，我便放你走。”
池韵一怔，叶言之又道：“但在此之前，你一直是我的人。”说罢，他手中猛然使劲，玉佩便入细沙散落一地，仅余下一根系在玉佩上的碧色流苏缓缓落地。
目光随着流苏落地的面时，人瞬间失了平衡，回过神来竟是被叶言之打横抱起，池韵至他要做什么，心里惶恐不住挣扎，诞下一瞬便被叶言之狠狠摔在床上。他忙在床里缩，又被叶言之抓住脚踝扯回来。
叶言之一手扯着池韵的腰带，只一用力又停下来，生怕扯痛了池韵，便用双手扯开腰带，池韵忙用手捂，却不及叶言之大力，：“嘶啦”一声，腰带断成两节。
池韵拼了命推叶言之，但他却宛如一座山纹丝不动，叶言之看他挣扎，便一只手擒住举在头顶，又将他双腿加在自己两腿间，这下池韵再动不得，整个人被他紧紧禁固在身下。
“叶言之！”池韵狠咬着贝齿，眉头锁得甚紧。那一双澄若春水的桃花目中，愤怒与羞耻融于一处，沉淀在春水池底。
池韵不知，自己现在的神情于叶言之而言却是诱人得很。
“韵儿唤我作甚？”叶言之心中平稳了不少。眼底也漾出邪魅笑意。既然他得不到池韵的心，那便占有他的身，既然走不进他的心里，便用这种方式让他永远忘不了他！他抬手，食指指尖点在池韵锁眉之间勾着他的衣物一寸一寸缓缓向下滑。
微凉的指尖轻抚着肌肤有胸膛直向小腹，池韵止不住颤抖，嗓中囫囵吞吐几声娇柔的闷哼。
仿佛寻到什么有趣的游戏，叶言之将整个手贴在池韵的小腹上，带着一股柔劲抚过腰侧的轮廓换向后腰，果然又是引得池韵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