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渡我/衍天劫(77)

李无疏小声问阮柒:“可知江家家产?”

阮柒小声答道:“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如有江家做靠山,太微宗重建大业指日可待啊。”李无疏转头对粽子李刻霜小声道,“霜,你就当为了大义,牺牲一下。咱们与剑宗联姻,也可提升你在道门说话的分量。你年纪太轻,又没个同门帮衬,容易受人欺负了。”

“你不是我的同门吗?”李刻霜一个反问叫他哑口无言,“再说了,我没个同门又是拜谁所赐?如今却要劝我靠女人成事,有你这么当师叔的吗?”

李无疏被他戳到痛处,心里很是堵得慌,只得故作生气道:“你怎恁的不知好歹?”

李刻霜大声回道:“就是因为知道好歹,才不能娶她!”

李无疏被他吼得一愣,转头向江问雪看去,只见江问雪一脸黯然,拽江卿白的手也松了。他撸起袖子正要修理李刻霜,江卿白却快了一步,一脚将李刻霜踹到墙上。

“霜!”李无疏惊呼。

“哥!”江问雪惊呼。

江卿白提着李刻霜的领口,冷声道:“你倒说说,你知道什么好歹!”

李刻霜舔去因口腔磕破渗出的血,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东西在我怀里。”

“什么东西?”李无疏上前搜他衣襟,摸出一块无比眼熟的手帕,他递给阮柒看,“瞧,上面还绣了个‘芊’字。想必是个姑娘送的?”

阮柒深深地看了李无疏一眼,没有说话。

李刻霜努力不去看江问雪的方向,硬着头皮道:“我已有心上人。恕难从命!”

江问雪深深埋着头,两手手指用力搅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憋眼泪,还是在憋拳头,很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李无疏张口结舌地看着这狗血一幕,末了,对阮柒道:“看来我暂时喝不成媳妇茶了。只是我怎不知我这师侄何时有了红颜知己?”

阮柒想起这块手帕的来龙去脉,一时不知道李无疏此种表现是装的,还是真的。

突然——

“不要!”江问雪的惊叫声响彻客房。

就在同一时间,参阳剑已出鞘,斜插到李刻霜面前,挡住了江卿白的剑气凝然的指尖。

江卿白哼笑一声:“一柄残剑,就想拦住我?”

李无疏道:“我还有半截剑,素月兄可是连半截都没有。”说着,故意偏了偏身子让他看到自己腰间挂着的折扇。

下一刻,一股杀意威压而来。

江卿白剑指横扫,分明以指代剑,却有刀兵寒光,只见那光燙淉在空中划了个半圆,直指天际,正是剑宗绝学《天问九式》当中“斡维天极”的起手式。

李无疏没见过这招,横剑身前,严阵以待。

此时却听江问雪急声道:“江卿白!快住手!”

江卿白瞥了她一眼,没有反应。

“我根本没有说过要与他成亲!你怎么不好好听人讲话!”

江卿白道:“你不是跟我说,要跟了他?”

江问雪道:“对。我是说,要跟着他习剑。”

一直像死鱼一样瘫着的李刻霜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江问雪。

“我……”江问雪涨红着脸,为了止息争端,做出了一个误终生的决定,“我想拜入,太微宗门下。”

江卿白:“你!”

江问雪上前两步对李刻霜道:“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剑宗,道门剑道巅峰,所有剑修心目中的圣地,剑道强者的最高殿堂。

江卿白,剑宗宗主,宗门百年以来集大成者的天才剑修。

他的妹妹,居然要拜入苟延残喘的太微宗门下,跟着半吊子光杆宗主李刻霜习剑。

李无疏噗嗤一笑:“半卷生,你说这事儿传出去,素月兄颜面何存哪?”

颍川百草生摇了摇头:“可惜不能如你所愿。”

“为何?”

“江素月已经社会性死亡了。目前包括剑宗在内的十一宗都以为他死了,哦,除了太微宗。现在茶楼酒箱讨论最广的是,李无疏死而复生,意图报复道门,先拿江宗主开了刀。你说这事儿是怎么传出来的呢?莫非你真的做了?”

李无疏也百思不得其解,问阮柒道:“怎么会传成这样呢?”

阮柒提示道:“你在玄武坛说了什么?”

李无疏把玄武坛上与众宗主的对话向他们大致复述了一遍。

颍川百草生展开小折扇,扇着小风笑道:“李公子,你之天赋,着实惊人。”

李无疏展开大折扇,谦逊道:“只是记性比旁人好些,不足挂齿。”

颍川百草生道:“小生是指你在拱火作死得罪人上的天赋。背上十二道追杀令,被八宗围杀,这等奇事发生在你身上,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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