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次,有些被邀请的官员实在忍不住问安顺王这是图什么,结果安顺王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在他监国的时候多多给与帮助,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要求了。
只要不是朋党之争,逼他们站位,他们在皇帝下江南之后还是很乐意跟安顺王来往的,为人和善出手又阔绰,还懂得他们的喜好,时不时送些不算贵重但颇有心意的礼物。
短短三个月,盛栾安就收买了朝廷大部分官员的人心。
温泉庄子到了,盛栾安早就贴心的备好了酒菜,三个官员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
“要我说,还是王爷这庄子里的酒好啊,是哪家酒楼的酒,改天我也买来尝尝。”
“这是本王托人从东南边境处买的,何大人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几壶,可送您一壶带回去。”
提到东南边境,几个官员又是灌了一杯酒,叹了一口气。
“酒是好酒,就是这东南边境都开战了,以后怕是喝不到了。”
另一个官员接着说道:“我说王爷,前几日您不是在朝中说可以跟东南的狄戎议和么,怎么今日陛下回来了,您不提呢?”
盛栾安抿了一口酒,似享受般眯着眼:“哎哎,不是说好了,在庄子里不谈政务么,现在皇上回来了,就更不能谈了。”
不知是受酒的影响,还是对盛栾川今日把他们骂了一通却不解决问题不满,四个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他只知道游山玩水,边境都开战快一个月了,才匆匆赶回,回来还怪我们不派增援,我们又没兵权!如果我们擅作主张说不定还会被定谋逆之罪呢。”
“就是就是,这几月要不是王爷坐镇朝中,朝廷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盛栾安等着他们说完之后,嘴角撇了撇,故意压低声音吓唬道:“各位大人,知道为何本王不让你们在温泉庄子谈论政务么?因为这个庄子里啊,有好几个皇上的人。”
几个官员听了,吓得酒都醒了,他们四处张望,在寻找可疑的视线。
“各位大人,不用那么紧张,那些人本王都打发去了前院,后院都是自己人。”
盛栾安笑着又给几个大臣新添了酒。
“王爷也真是的,尽拿下官开玩笑,不过…下官还是要说,皇上这次真的过了,战事那么紧张,还明日再议,明日议就一定能出结果吗?”
“真的,王爷,听下官一句,明日您去跟皇上说说东南边境可议和的事。”
盛栾安一脸无奈:“各位大人知道的,本王只是空有头衔,在朝中还没各位大人有话语权呢,若是诸位大人认为本王的议和提议可行,也可向陛下提的。”
在官场混迹的都是人精,他们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咳咳…王爷说得也在理,容下官想想……”
“要不还是王爷提?王爷是皇上的兄长,您的提议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盛栾安假装松口:“那…好吧,为了江山社稷,本王就向皇上开这个口…只是,若是皇上不同意,各位大人可要多多支持本王啊。”
“一定…一定!”
另一边,盛栾川退朝后,仔细翻看着这三个月来盛栾安处理的奏折,无论事情的大小,他都处理得滴水不漏,丝毫没有逾举。
但江南的刺杀,突如而来的战事,又让盛栾川不得不多想,或许真的是巧合?还是说是报应?
为何西南在尤家的镇守下多年没出事,就因为他弄散了尤家军就出事了?盛栾川心里又悔又烦,他招来了尤雪竹,想听听他的政见。
“雪竹,你说西南的战事朕该如何解决?”
“阿川现下也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打,要么议和。”
“那如果打,朕在西南的兵力还有十八万,而羌芜的兵力算上叛变过去的,现下有了十五万,这如果开打,胜算有几成?”
“这我不好说…不过阿川,你能告诉我,那个叛变的副将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叫谢知程?雪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谢知…程?”
尤雪竹念叨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谢知程这个人,我认识,兄长曾经提起过,这是他在边境狼堆里捡到的一个少年,后来还将这个少年带回了军营,我以为他已经跟着尤家军…死在了两年前的战争中……”
提到尤家军的时候,尤雪竹故意瞥了一眼盛栾川,盛栾川则是心虚的回避了。
“咳咳,雪竹的意思是,谢知程叛变是因为尤家军?”
“有这个可能,所以想要瓦解羌芜的军队,谢知程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只要陛下还尤家军一个清白,我相信谢知程会动摇的,而且陛下不是答应过我,从江南回来后一定会给尤家一个交代的么,莫不是又是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