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纪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安顺王,安顺王却面含笑意的说:“没事,小纪子,陛下要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盛栾川怕出乱子,威胁提醒道:“小纪子,你可别忘了那日,你跟朕说了什么,好好将你主子干的那些事说出来,朕会饶你不死的。”
武纪犹豫了一会,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那日盛栾川教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官员们听了哗然一片,有些官员看看了盛栾安,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盛栾川,率先作出了选择:“陛下,安顺王陷害忠良,请陛下治罪。”
盛栾川只听到了这部分官员的高呼,却没注意到一些官员只是低头不语,并未表态。
“来人,将安顺王押下!”
盛栾川一声令下,候在殿外的禁军瞬间将金銮殿的大门封死,随后“赵开”带着佩刀走了进来。
“且慢。”一直沉默的盛栾安开口了。
“怎么,人证物证俱在,安顺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没有什么可狡辩的,只是本王这里也正好有些信件给各位大人看看。”
盛栾川想阻止,盛栾安就已经将两封信件展开递给了站在他前面的官员,官员们又一一传阅了遍,这些信件跟盛栾川给的看的信件内容几乎一模一样,他们不知道盛栾安在卖什么关子。
盛栾安见众人疑惑,解释道:“既然本王能拿出相似的物证,就证明本王与陛下的物证其中有一份是假的,所以各位大人认为,谁的是真的,谁的是假的?”
盛栾川不会给盛栾安继续与他辩驳的机会,直接下了命令:“赵开,将安顺王押下,休要让他在这里胡搅蛮缠。”
“赵开”仿佛没有听到,一动不动的站在盛栾安的身边。
“陛下你在害怕什么?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陛下有人证,本王也有人证,另外小纪子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各位大臣就不想听听么?”
“赵开,你在干什么!还不将人给朕带下去,来人!快来人!”
盛栾川急了,他发现他不仅指使不动赵开,就连守在金銮殿的禁军都不听他的。
混乱之中,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再次大声开口:“刚才奴才说的那些关于安顺王的罪过,都是皇上教奴才说的!是皇上让奴才冤枉主子啊。”
盛栾川见势不对,将袖中的虎符偷偷塞给了刘有财,刘有财会意的悄悄退至金銮殿后方,然后乘人不备,翻窗出去搬救兵了。
盛栾川很快看清了目前的形势,赵开和禁军应该是叛变了,但是他还留了一张底牌,只要再拖延拖延时间,即使不能以诬陷尤家治盛栾安的罪,也能以他私下勾结禁军意图谋反治罪。
盛栾川心下一横:“安顺王你一派胡言!这是你的奴才,你让他说什么,他肯定会向着你的!”
“哦,是吗?那如果本王还有其他人证能证明本王清白呢?比如说失踪已久的尤将军。”
盛栾川听闻,紧张的查看着四周,只见站在盛栾安身边的“赵开”从脸上撕下了一层皮,露出了真容。
“啊,是尤将军!尤将军没死!”在场的臣子已经认出来了。
尤雪松不是疯了么,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盛栾川有些站不住了,尤雪松直接拿起盛栾川给群臣看到信件说道:“这些信件不是我写的,是伪造的,而安顺王手里的信件才是真的,而且模仿我笔记的人,诬我谋反的,正是当今的圣上。”
“这本假账本为何当年可以以假乱真,是因为只有看过真账本的人才能伪造出来的,而见过真账本的人除了尤家,就只有陛下了。”
“还有三年前,西南边境的战乱并不是外族入侵,而是陛下为了夺了尤家的兵权策划的内乱,而我也在那场内乱中被陛下的人扣下,并对外宣称我叛变了。”
尤雪松一口气将当年的真相说了出来,盛栾川身体打颤,一手扶在龙椅上勉力支撑着,嘴里还喊着:“一派胡言!朕看你是早就与安顺王勾结了,意图做出谋逆之事!”
事情发展到这个事态,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局了,对于究竟谁是真龙谁是蛟,心里有了答案的大臣们默默分开了站位。
大部分大臣选择了往盛栾安的方向靠,小部分则护在了盛栾川跟前。
在朝臣的争辩中,盛栾川终于等来了救兵。
刘有财拉着一人,气喘吁吁的往金銮殿赶,此人正是最后驻守天佑皇城十万大军的首领姜延霆。
姜延霆不愧是一介武将,他丝毫不惧的推开守在金銮殿门口的禁军:“末将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见到姜延霆,盛栾川瞬间有了底气,他一甩广袖,直指盛栾安和尤雪松:“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