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后,武纪假装内急般往茅房方向走去,他打算从那里脱身,谁知走到半道就遇上了回来的盛栾川和“赵开”。
为了避免起疑,“赵开”在盛栾川还没开口前就先骂上了:“武三,又偷懒是不是!那么着急去干嘛,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武纪捂住屁股,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参见陛下…陛下恕罪,小人实在…实在是内急憋不住了啊。”
说着武纪使用腹语,发出了一声响声。
“赵开”趁机说道:“还不快去!别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
盛栾川没拦,只是厌恶的皱了皱眉,说道:“赵开,以后这样的人别放到朕的跟前。”
“赵开”点了点头,盛栾川继续说道:“明日让你安排在金銮殿附近的禁军都安排好了吧?今夜再去检查检查,都换上你信任的人,不要出了纰漏。”
“赵开”中气十足的回答道:“放心吧,陛下,属下都安排好了!”
盛栾川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赵开,陷阱已经搭建好了,就等明日盛栾安上朝了。
翌日,盛栾安穿着一套与太子时期相似的服饰上了朝,在场的有些大臣看了,恍然明白了过来,前几日收到的神秘画作的真正含义。
原来盛栾安让暗卫送给各重臣的是一副二龙戏珠的画,不过仔细看画作就会发现,其中一条龙并不是龙,而是还没化龙的蛟。
盛栾安这是用画提醒这些朝廷官员,要仔细分辨出究竟谁是真龙谁是蛟。
盛栾川并不知道盛栾安背后的小动作,只是盛栾安今日穿的这身衣服让他感到不适,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虎符,沉声道:“众爱卿止知不知道,羌芜为何有恃无恐的压在天佑的边境线上?”
大臣们面面相觑:“臣等不知,望陛下明示。”
“那是因为西南军队中出现了叛将谢知程,他携带六万精锐投奔了羌芜,那众爱卿知不知道,谢知程为何要投奔羌芜?”
大臣们仍旧摇头,盛栾川却直直的指向了盛栾安:“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安顺王的存在,谢知程才投奔羌芜的。”
大臣们更懵了,盛栾安却不紧不慢的说:“本王可不认识什么谢知程,陛下莫不是被羌芜的战事气昏了头。”
“好,安顺王,朕料到你会这样说,你不认识谢知程,你认不认识尤家军,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尤家军是怎么叛变的?
“与本王无关的事,本王怎会记得,尤家军因何而叛变,陛下恐怕比本王清楚。”
盛栾安的冷嘲热讽让盛栾川如坐针毡。
“盛栾安你放肆!朕念你是朕的皇兄,当年之事选择替你隐瞒,现如今才酿成西南的战事。现下羌芜还没有侵犯天佑,这是谢知程在给朕改过的机会!”
“谢知程告诉朕,只要朕还尤家军一个清白,将当年陷害尤家的人处决了,便会与朕里应外合破了羌芜!现在朕为了天佑的百姓,不能一错再错了,安顺王你可知罪?”
“本王何罪之有,还请陛下明示。”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盛栾川甩出一叠信件:“众爱卿都看看吧,免得说朕污蔑了皇兄。”
第六十一章 谋反
刘有财将信件传递朝臣,传阅完后,朝臣们面露难色:“这……”
“这里的两封不同的信件,一份是尤将军亲笔所书,另一份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伪造的通敌证据,当年谁能拿到尤将军回禀的信件,想必众爱卿都心知肚明了吧。”
盛栾川有些奇怪,平时这些臣子不是听风就是雨么,怎么这会还没人请求他治盛栾安的罪。
作为百官之首的蒋丞相站了出来:“这信件若真是安顺王伪造…安顺王确实罪无可恕…可是单凭信件就定安顺王的罪……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盛栾川瞪大了眼,这个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蒋丞相,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那众爱卿就再看看这个吧!这本账本朕相信当年也有人看过!就是那本最终定下尤丞相犯贪污罪的证据!”
盛栾川再次拿出了证据,当年看过的臣子再看一遍,点头说道:“是这个账本没错,只是这账本定的是尤丞相的罪,跟安顺王有何关系?”
“因为这本账本也是安顺王伪造的!尤丞相贪污军饷完全死子虚乌有,是孙皇后为了铲除异己,指使当时监国的安顺王伪造的,朕在尤家见过真正的账本,而且最后抄了尤丞相的家,却没发现军饷,这还不能说明安顺王的罪过么?”
一些臣子听到这动摇了,盛栾川则让刘有财将武纪装成的小太监带了上来。
“除了这些,朕还有人证,这个太监自安顺王还是太子时便一直跟着他身边,安顺王干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他已经跟朕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