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却冷不丁多了一只手,给了她些许支撑。
梁沫没有甩开,准确的说是没有力气甩开,他扶着她走去沙发坐下。
砰砰的心跳,到现在都还未平复。
梁沫靠在沙发上,又挪了挪位置,稍稍离他远一点。开口问,“这么忙,干嘛跑过来。”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怨念。
纪柏川坐在沙发另一端,身体前倾,手臂抵在膝盖上,抬眸看着她的脸,平静道,“烧到多少。”
她瞥了瞥眼,不看他,“不想说。”
他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刚刚在微信里不是挺礼貌的,怎么见了面又这样。”
梁沫没理她,继续往相反的方向挪身子。
空气中,有轻微的叹息声,她的额头突然间多了一只手,那手冷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
她猛然一怔,听到身旁的他低低说了句,“怎么这么烫。”
又问,“吃过药了吗?”
她仍撇开眼。
“不说是吗?”他越急,梁沫越怕,但还是坚持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不肯低头。
他却突然猛捉住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对着她的唇袭去。
梁沫几乎傻眼,可还是用仅存的理智在双唇相触之前退后大喊,“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纪柏川终于松开她,后退一步,平静着脸看她,梁沫趴在膝上,用极不耐烦的语气道,“没喝,没力气去拿,也不想动。”
说完,他起身就去找药。把布洛芬和热水怼到她面前,让她吞下。
梁沫乖乖把药喝了,又抱紧自己的双腿,不说话了。可以想象,她此刻的脸一定红的不行。
纪柏川从洗手间里端了盆热水,沥干水里的毛巾,擦她的额头。
梁沫瞬间想躲,他抓着她的手臂道,“别动。”
她靠在那不动了,被他扶着躺下,任毛巾覆在上面。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梁沫斜眼看过去,纪柏川不但没有接,还不为所动。
她不禁好奇,“怎么不接电话。”
他又给毛巾换了一次水,说,“没事。”
她看着他如此认真做着这些事,心里软软的,忍不住开口,“你不用这样,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回答的很淡然,“你不也这么做过,扯平了。”
她垂眼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没多会,又来了一个电话,他把毛巾放进水里,起身去接。
他走去窗边的途中,梁沫隐约听到他和对方的通话内容:
“嗯,我要等一会。”
“让付若风先带着大家。”
“说不好,现在一时走不开。”
纪柏川手捧电话折回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咫尺间,她听到眼前那抹手机里传来柳扬响亮的声音:
“你刚刚不是还在这的吗,怎么又走了,到底什么事,还是第一次见你缺席工作。”
梁沫心里一滞,她现在对这个声音过敏。
他起身,又离开,剩下的话,梁沫听不到了。再回来,已是两分钟后,纪柏川重新坐回沙发上,靠在椅背上仰起头长吁一口气。
她将眼神瞥过去,他的额头,双颊还有汗留下的痕迹,她嗫懦开口,“不用在这陪我,我又不是下不了床,你赶紧去工作吧。”
他阖了阖眼,摇摇头,“不用,我已经和那边说好了,缺席一场没关系。”
梁沫盯着他,内心的复杂无以言状,她一面生气那束玫瑰花,一面又忍不住贪恋他的温柔和体贴。
这种双方的角逐几乎快把她逼疯了。
纪柏川闭眼休憩了会,又睁开,起身道了句,“我去抽根烟。”
他的背影顷长,站在那,盯着窗外,一口一口抽着。
梁沫看了会,又低头划开手机看。
微博上,昨天路演现场的照片登上了热搜第一。她点进去看,纪柏川的高清帅照出现的最多,几乎刷屏。
她点开其中一张她认为最帅的角度,将他的脸部放大再放大,不论看多少次都会忍不住感叹这人怎么长的,脸真是完美。
看了一会,她把照片往下移,放大。黑色衬衫袖口那竟露出手绳的边沿,虽然不太清晰,但她还是看出来了。
唇角不争气的微微上扬,反应过来后,又急速下落。
梁沫点开评论,不少粉丝和路人果然都转移了注意力。
“纪导手上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戴这种少女心的东西。”
纪柏川粉丝:“楼上的路人先别急,说不定是给某品牌带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