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何月竹的性欲在逐渐消退,吴端叹了一声,翻身将何月竹压在身下,完全夺过主权。进出的速度骤然加快。
何月竹嗓子一哑,抓着床单,被捅得近乎窒息。
他无法自控支吾了出来。而房间很快被糜烂的拍击声覆盖,容不得他有半点喘息。
何月竹绝望地想着,门外有人······但身下的快感让他也在意不了更多,全身的感官与羞耻心都被带走了,后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跟着被后入的节奏迎来一次又一次快感。
吴端吻他的后耳,在粗气连连中唤他的名字。他捏他的肩膀,掐他的腰线,同时在那白玉一般的颈窝狠狠吻了一口。
他发泄在何月竹身体深处,抽出时两个人都在往外渗水。
他把气喘吁吁、魂不守舍的人儿塞进被子。拾起床上散乱的外袍,草草包裹自己,走出门外。
而何月竹还浸在刚刚的高潮中。他趴在床上,身体比怀中被子还要软绵绵,侧耳去听门外的交谈,可大脑持续嗡嗡作响,完全凝不起精神。
没想到第一次真枪实弹会这样结束。草率,而且到最后简直做到神志不清,但何月竹意犹未尽。
不知多久,吴端合门回来。何月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哑着声音问:“怎么了?是
谁?”
“吴晗出事了,求我过去。”
“...···”何月竹茫然地处理这句话。吴晗,出事,吴晗是那个孕妇?!他立即清醒过来,“快去!”
吴端将手覆在何月竹裸露的小腿上,“那你呢?”
“管我干嘛。快去帮她。”何月竹踹在他手心。人命关天!
吴端放开他,重新召回蛇。他往衣柜里取了一套常服换上,临走前不忘捏一把何月竹的脸,再笑一声,“早提醒过你,今日不
宜。”
何月竹用眼睛剜他,意思是让他别废话赶紧走。
随着“砰”一声,门被合上,房间又重回空荡寂静。好像刚刚那场热烈的云雨完全没发生过。
何月竹动了动身子,下半身几乎散架。
说实话他连手指都不想动了,可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后面还有吴端留下的东西在涌出来。洁癖支撑着何月竹咬咬牙支起身体,拖着毯子爬下床,挪进浴池里。
热水逐渐把他的身体泡化,何月竹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更郁闷了。
他现在应该把吴端抱在怀里,或者“被”,总之他应该贴在他胸口休息,休息够了就拉着对方再来一轮。而不是像个被带到荒山野岭抛弃的小狗般独守空房。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引人破戒了。
何月竹望着浴池对面的镜子,倒映他的眼窝、脸颊、肩膀。
还有一只灰冷的小手,攀在他颈窝上。
“?!”何月竹浑身一颤,立即侧头看去,但肩膀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他又回头看镜子,镜中颈窝的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道暧昧的鲜红印记。
什么情况。
何月竹揉揉眼睛再看,确实什么都没有。靠。直接被折腾到眼花了。不是吧。
回想刚刚的一切,仍然又羞又怯。何月竹环抱双腿潜进水里,咕嘟咕嘟冒。心里在想,吴端会觉得舒服吗...。是不是要欲拒还休些,要半推半就些,才更讨人喜欢...。可他只是把最真实的自己交出去罢了,应该,没有什么过错吧。
他想浮起来换气。
手腕上的平安镯却遽然收紧。何月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后脑一阵压迫,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死死按进水里。
第57章 离奇怪事
何月竹呛了水,无助地挥动手臂。挣扎中他抓住了按着他的东西,这个形状...是一只冰凉冰凉的人手。
是谁要杀我?!
他试图掰开,奈何那手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何月竹想喊人,可一张嘴水就灌了进去,而反抗的动作更是消耗他肺部仅存的氧气。那只手察觉何月竹的力气逐渐消失,又把他往死里按得更深。
热水呛进肺里,何月竹大脑因缺氧而短路,绝望中居然在想:诱人破戒,罪不至此吧!
就在他濒临昏迷之时,水面外传来一声纸片被撕开的怪异噪音。
按着他脑袋的力度随声消失。接着,他被某人架着胳膊从水里捞了出来,像个打湿的泰迪熊般摊晒在浴池边上。
何月竹伏在浴池边缘剧烈呛咳,喉咙呛水的烧灼感让他痛苦难耐。但他能察觉到,身边有一股陌生人的气息,这气息本能让他警惕。
“咳咳…咳。”何月竹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警告你!离那个男的远点。”十分苍老的男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