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他们能够拿住晏清会,还是准备拉拢晏清会,然后改天换日?”
“所以这背后之人,定然是皇亲贵胄?”
阎渊虽然完全赞同江巧的想法,但嘴上率先说到的却是提醒之言。
“虽然你说得对,但以后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若被有心之人听了,拿去大做文章,定然引来无数麻烦。”
江巧点点头道:
“我又不是傻子,跟别人自然不会说这些。咱们这不是交换信息么?”
这话说完,江巧突然眼睛一眯,审视地盯着阎渊道:
“怎么?该不会套完我的话,那就准备欺瞒敷衍我吧?”
阎渊心情像是不错,听到江巧这话,忙举起双手讨饶道:
“我从无这种想法。”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定然都告诉你。”
见阎渊态度不错,江巧才双手抱臂,满意的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现在都查到些什么?”
阎渊也不卖关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查到的,就是你知道这些。”
见江巧要变脸,又立马补充道:
“当然,很多细节方面,可能要比你知道得多一点。”
“如余太傅的事情。”
江巧往窗檐上一靠,示意阎渊道:
“余太傅的细节?展开说说。”
“我之所以会去查余太傅,就是你父亲留下的线索。”
阎渊不再玩笑,看着江巧江细细说来:
“可惜的是,你父亲拿到的证据,仅仅只是一份名单,还有寥寥几封家书。”
“谁的家书?余太傅?”
阎渊眉毛一扬,含笑点头道:
“不如你再猜猜,是给谁写的家书?”
见阎渊面色古怪,江巧眼睛一眯,试探的道:
“该不会又是她的哪位养女吧?”
阎渊“呵”的一声轻笑出来,往日一脸板正的严肃神情,在这一刻徐徐舒展开,显得眉目格外舒朗。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让人觉得是两个人。
惹得江巧忍不住多看一眼,心中默默“啧”道:
以往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看,样貌确实还挺人模狗样。
阎渊察觉到江巧打量他,面上舒展的笑容立马收敛,竟莫名有些不自在。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拉回江巧的注意力,才点头继续说道:
“你说得没错,正是余太傅同他养女的家书。”
“不过说家书也不恰当,准确来说应当是告诫书。”
江巧不解其意,目露询问的看着他。
“余太傅那位养女,据说在南滇王子出使大盛时,同那异国王子一见钟情。”
“随后在南滇王子回程之际,毅然决然的追随而去。”
“据说余太傅当场被气得晕倒,然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将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信礼送往南滇。”
听到这里,江巧就觉得这情形好像有些耳熟。
想了想,脸上恍然道:
“我说怎么觉得耳熟!原来这不是第一次啊!”
阎渊听到这话,面露疑惑的“嗯”了一声。
江巧便将上元节那日,余太傅同皇帝那一出,给阎渊说了说。
见阎渊面上一点不惊讶,好像还有些了然的样子,江巧脑子一转脱口而出道:
“这余太傅的养女,该不会足迹遍天下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余太傅可就是大盛情报第一人呀!哈哈哈——”
“嘘——!”
江巧这话只是顺嘴开个玩笑,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吓得阎渊赶紧让她噤声。
但江巧刚才那句无心之言,却让阎渊心中猛地一震。
他已经顾不得去说“家书”的事情,而是双眼发亮的看着江巧道:
“你说得没错,他就是大盛情报第一人!”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早应该想到的!”
阎渊的神色很有些激动,说这话的江巧反而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不会吧?这也能被说中?
见江巧有些愣愣的,阎渊忍不住说了句:
“江五娘,你真是太聪明了!”
说完这话,阎渊转身就想离开,却被江巧一把拽住衣袖,使劲儿拖住道:
“我说无缘无故夸我呢?这是又准备开溜啊!”
原本被夸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此时江巧面上并无喜色。
而是一脸警惕防备,用看骗子的目光,看着阎渊道:
“你最好说清楚,否则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阎渊也不是真要逃跑,他就是太着急了。
见江巧一脸坚定的看着他,阎渊立马言简意赅道:
“余太傅那个地下书房,一定还有暗门机关,真正的情报一定藏在更深处。”
“我之前调查案子,每发现一点线索或者端倪,就会立马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