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陷下一角,姜楚的手边被堆了一大袋零食,祁昉低声道:“果汁摔了下,似乎洒了。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小时候春游都没背过这么多东西,姜楚掏出手机,腾出手打字道:「不用,你是不是把下午从超市买的东西都运过来了?」
难怪挑完水果和菜类还去零食圈绕了会,原来战利品都在这。
「不是,没有」
姜楚松了口气,又看他重新打了一行——「还有晚上从度假区里买的甜品」
祁昉的手伸到姜楚面前,「这手电筒就是你说的宝贝?我帮你拿」
解放了脖颈,姜楚松了松肩膀,套上一次性手套继续刻着。
“为什么做这个?”
姜楚小声解释:“赔礼道歉。”
晚间不经意伤到了周思雪的自尊心是她的不对,姜楚思来想去还是在来影院的途中调转方向去取来了周思雪丢在垃圾桶边的火龙果,如果雕得好看自然最好,不好看去被周思雪嘲笑回来也行。
“要我帮忙吗?”
“这也会么?”
祁昉轻笑:“我今天晚上说了,这种不费钱的技能多少会一点。”
姜楚躲了下,拒绝了他的帮忙:“我自己来,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及时指导一下。”
只能看到两人缩在角落,现场的嘉宾都听不到他们在对话,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们了。
『急急急,他们在角落里干什么?』
『啊!祁昉靠近了!救命,导演能不能单独给他俩支一个摄像机啊?我真的很好奇』
『我恨!我为什么不是沙发』
后半段影片的恐怖系数完全靠不打码的血腥画面累积,一个恶鬼掏心的剧情后,周思雪闭着眼也无法消除恐惧,扭头想要找祁昉,黑乎乎一片,只有靠门边的角落有束浅浅的光。
她站起朝那束光而去。
听到动静,祁昉和姜楚齐齐回头。
周思雪的步子一顿,手电筒刚好落在姜楚紫红色的双手,中间还捧了个血淋淋的、神似心脏的东西。
她的呼吸一窒,眼泪唰地一下夺眶而出。
姜楚见她半天不说话,想问她怎么了:“周……”
刚发出一个音节,尖叫穿破屋顶直击云霄。
“啊啊啊救命啊!鬼啊啊啊啊啊妈妈救我!”
几乎是和蒲辰一样的姿势,周思雪甚至比他的动静还要大一点,门被她撞得吱呀吱呀叫唤。
『祁昉和姜楚,又称恋综双煞,表面意思和隐含意思都有』
『我建议下次别看恐怖片了,你们受不住我也受不住』
玄柏挠头:“不是,我们看得这是什么亲情剧吗?怎么一个二个都想妈妈了?”
……
“怎么样?解释清楚了吗?”
姜楚替周思雪关好房门:“她说没有被我吓到,是坐了太久腰背酸痛所以试一试蒲辰说的锻炼方法。”
祁昉接道:“但爬着爬着忽然挑起想念妈妈的情绪,一时难以自控?”
“是。”
两人因顾及面子并不承认自己被吓到,觉得丢人,闷在房间中不见人。
祁昉和姜楚出去了段时间还没回来,谢千绮他们出来看看状况。
见两人站在走廊,玄柏招呼他们:“一边爬一边大喊大叫确实怪难为情的,你们就别劝了,明天再过来。周思雪和蒲哥一觉睡醒说不定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楚楚,这样吧,我们去度假区里的夜市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安慰人的,一人买一个。”
严决回忆起周思雪向他撒娇讨要发簪时道「我从小到大就学习古典文化,尤其对带有扇子装饰品的情有独钟」,认同林诉的提议:“是这样的,周姐似乎比较想要扇子。”
空着手去道歉确实诚意不足,姜楚同意:“哪里有卖?”
“那蒲辰呢?”
玄柏思索片刻,回祁昉:“鲤鱼吧,我记得之前有天晚上蒲哥在河里硬是抱着锦鲤不撒手来着。”
严决:“去我下午套圈的那条街吧,非卖品说不定会更有纪念意义。”
节目录制期间正赶上闭园修整,没有游客的青石板小路静谧又空旷,园内的摊贩也没几家。
严决因一下子套了200个圈而被守摊的大叔一眼认了出来,几个热情好客的摊主将他围住,东家长李家短地拉着他说话。玄柏和谢千绮不知蹿到哪里看热闹去了,小道中央只剩了姜楚和祁昉。
严决频频伸长脑袋往姜楚这里瞧,惹得大叔大婶们也有找他们一起晚间茶话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