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得太多了,就想要站一会儿消食……玄柏你总是针对我干什么?”
玄柏双手投降:“别,我可没哈!单纯地体恤你,毕竟这充水沙发这么舒服是吧?”
躺卧着苏向青突然睁眼,幽幽道:“确实舒服。”
玄柏乐了:“你看,向青都这么说。来向青,跟她说说哪里舒服了?”
“宛若躺在生命的长河里,左边是望不到尽头的将来,右边是如幻如梦让人看不真切的过去,二者杂糅在一起,冰凉的触感包裹住后颈让我……”
姜楚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可以通俗一点。”
苏向青点头:“通俗一点就是好像鬼怪从银幕里爬出来在掐我的后脖颈,感觉很——”
玄柏用抱枕捂住了他的嘴:“还当你是个老实人,苏向青你怎么还吓唬人呢?”
姜楚倒没什么感觉,周思雪站在那是真的不敢坐了,牙床都在打颤。
“过来坐?”姜楚抬眼看她。
周思雪:“不,我再消会儿食,撑。”
同样瑟瑟发抖的还有蒲辰,影院里没留摄像师拍摄,只摆了七八架摄影机。他提前观察了镜头位置,确定二排中央的角度最完美后便坐了下来。
林诉觉察不对:“哎,别的不说,这水床按摩功能真不错啊,蒲哥你觉得呢?”
蒲辰笑得想哭:“没、没感觉到。”
“没感觉到?不可能啊,你上下牙床打颤的声音我都听到了,说明这按摩……”
谢千绮喊停:“嘘,十点了,电影开始了。”
周思雪就近坐下,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
『祁哥呢?怎么还没来呀?』
『忘了昨晚的惊魂事件了么?祁哥大概觉得电影里的鬼演技一般,所以自己收拾收拾就上了【狗头】』
影片讲述的是一群人去凶宅作死请鬼的故事,刚开头就有大片的中式恐怖的元素堆集,把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姜楚对这种看到开头就能猜中结尾的片子没什么兴趣,面向墙壁,掏出了儿童手电筒开始低头忙活。
应高建瓴追求沉浸式观影的建议,他们把整个阁楼的灯都关掉了,因此祁昉推门进来并没有人察觉到。
提着的袋子突然断裂,祁昉眼疾手快地接住大部分东西,但仍旧有漏网之鱼。
此刻电影中一个主人公刚好遇到突袭,一道残影飘过,鲜血喷涌而出,给了滚落在地的眼球一个大大的特写。
宁菁吓得一颤,抱紧了怀里的薄毯。
蒲辰嘴硬:“这也能害怕?”
他扯松领带,瞥了眼直播镜头后就要起范儿、展现自己的勇猛气概,忽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下自己的皮鞋。
蒲辰浑身僵硬,一缓再缓地俯下身,直到……他摸到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还特别冰且弹。
嗓子像是堵了棉花,他维持着拾东西的姿势,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地上掉了个东西,这么多人在,肯定没什么事。
蒲辰慢慢地坐回去,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忽地颈间一凉。
紧接着,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影片中的另一个角色回头的瞬间脑袋落地,蒲辰觉得现在自己牙床打架的声音大概比火车运行的动静还要大。
黑暗中,那道声音压低:“你……”
“啊!啊啊啊妈妈呀救我啊啊啊啊啊啊!”膝盖在地板上滑行一段,蒲辰边摔边爬、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我靠?奇形种!』
『从前电视剧里的总裁出行八辆豪车护送;现在的总裁自力更生,四足沾地爬着就跑』
『虽然直播里看不到鬼片的内容,但蒲辰这个画面是够吓唬我一百年【安详】』
姜楚看向用脸撞开推门的蒲辰,又看向俯下身捡东西的祁昉,问系统:“他怎么了?”
【这都看不明白?他想妈妈了。】
宁菁弱弱地问:“蒲哥怎么突然这样……?他是身体不舒服吗?”
谢千绮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安心看啦,蒲哥今天看完周思雪的雕刻现场也是这个反应,没别的,就是单纯的害怕。”
“可是蒲哥之前跟我说他在练五禽戏。”
玄柏托着下巴:“那大概是练五禽戏的时间到了吧,你知道的,蒲哥超级自律,他说他每天三点半起来跑步。”
姜楚:……他明明半个月前还说自己四点跑。
“哎呀没事的反正,继续看吧,蒲哥说了,在锻炼的时候去打扰他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