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男人喉咙漾着藏都藏不住的笑,让她心房狠狠颤悠了一下。
时间不声不响, 眼睛逐渐适应了暗度。
邬北眸底暗潮汹涌,一瞬不瞬盯着身下桎梏的人儿,深沉的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带着极致的吸引力。
他用膝盖顶进她的腿心,手掌顺着腰际往下滑。
林觅在仅有的逼仄空间里别开脸, 却正好给了邬北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唇贴着她的动脉,像头饿狼贪婪地攫取着属于猎物的气息, 下一秒尖牙就会刺开她的皮肉一击毙命。
听觉、触觉比正常情况下放大数倍。
刻在骨髓里的靡事记忆重新破茧,林觅大腿一阵酥软,赶紧扶墙稳住下落的身体。
这时男人柔软的唇瓣擦着她侧颊而过, 虚虚晃晃, 差一点就能贴上她的唇。
林觅知道他是故意的,暗里她垂眼看着他的唇,眼里波光微荡:“想和我睡觉了?”
邬北听后,浅浅提起唇角, 眸子里却是风雨欲来的情绪。
他扣住她一只手腕抵到墙上, 头颈已经沉了下来, 居高临下看着她语调闲散道:“想你就给?四年了, 林觅, 你是一夕之间变得开放, 还是说骨子里本就是个浪货?”
四年了,他嘴欠的毛病倒是一分未变。
林觅抬眸, 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庞。
一抹束状的光线从打开的门缝漏了进来。
显然这个门的作用不只邬北深谙,喝得醉醺醺的潮男停在门口,眯着眼看隐在黑暗里的两人,几乎负距离的姿态很难不叫人多想。
只是今晚喝得头大,他十分没眼力见地杵在门口,表情愣愣的。
林觅侧眼:“一起?”
听那声森寒又冰冷,潮男浑身一个激灵,九十度鞠躬说抱歉,逃也似的离开了员工通道的荒唐现场。
邬北饶有兴致顶腮:“是变了。”
林觅瞧他额前的刘海:“你也一样,乍看还看不出你是个坏透了的混蛋,人靠衣装马靠鞍,四年来骗了不少人吧。”
和你爸一样。
最后那句她硬是克制着没说出来。
邬北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想和我谈什么?”
总算回到正事头上,林觅说:“你靠这么近我怎么谈?”
他悠悠地收手插兜站在原地,见她表情没任何松动,唇线渐渐拉直:“联系你的人事部是我叫的,我涉猎风投行业偏多,但这次《痴遥传》的投资也有我司的份,西北拍摄,我会同行。”
“如果是工作需要,遇到上次面试诸如类似的情况,我希望邬总和我撇清关系,”恰好是林觅能想象到的最差结果,她缓慢道,“当年为什么分手不用我再提一遍吧?”
一口一句邬总,邬北意味深长看了她几秒:“面试那回只是借你整治公司风气,杀鸡骇猴,别想多。”
林觅嘴角轻扯:“这样最好。”
转身摸到开关。
霎时楼梯道通明,男人似乎天生对光感的敏锐度很低,一双眼睛像冰层下的曜石,好整以暇地凝在她脸上。
林觅短暂眨了几下眼适应光亮。
她声音冷淡:“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告辞。”
邬北在她往下走了几层阶梯的时候忽然开口:“你和裴斯宇谈了?”
林觅微顿:“嗯。”
没再听见男人的回应。
他没有问她什么时候谈的,谈了多久,到哪一步了,为什么分了,似乎并不好奇之中的过程。
还问她做个屁。
保安人数不足以抵抗现场混乱,有人报警来了几辆红.蓝.灯呜呜哇哇的警车来协调才勉强告一段落,光蓄意挑事和试图酒驾的就带走了三车人,堕犬公社的名气加持,这场闹剧百分百上明早的泞京社会新闻头条。
林觅预想到今晚开不了车,和两个老朋友一起走到人烟稍微稀少的公路才打到车。
时柠在泞京买了房,司机先把她送到小区;杨柚可赶明天一早的飞机,林觅家离泞京机场近,索性到她家凑合一晚。
杨柚可洗漱完倒在客厅沙发上,脑子闹嗡嗡的。
林觅倒了杯开水和醒酒药给她:“吃点。”
“谢了。”
那药片一颗挺大,杨柚可喝完了一整杯水才顺下去,身上穿着林觅的睡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几个人的局里属杨柚可话最少,她只有在vlog里或是单独面对面才有点活泼样。
杨柚可出身不算富裕,却很有抓住自媒体风口赚钱的能力,进社会后勤俭加理财,几年下来在新一线家乡市中心全款买了套两百多平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