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上朝,覃修谨是谨遵赵明熙的教诲。
他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功绩,但算得上是本本分分。
从不主动掺和政事,也没有引发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对府衙的人,同样是抱有谦虚的态度,放下身段虚心请教学识,赚了不少好名声。
工部尚书陶庚见他并未滥用职权,也没有用‘王爷’的头衔高人一等,对他心生好感。
见他‘久病初愈’,对很多事都不知、不晓、不明白,便实实在在的拿出了看家本事教他。
这些可都是要归功于安王殿下的王妃,口中的谆谆教诲。
“拿捏那些官员,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赵明熙气定神闲的说道,“忠臣讲究气节,佞臣论得则是利益,只要给他们想要的...”
他指尖挑起覃修谨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磨蹭两下,“那便能轻松拿捏在手了。”
“为何连佞臣也要交好?”
“六郎还记得我给你的名单吗?”
“记得。”
上头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大臣,在朝中的地位,大多处于中上。
不说做事公允,但都是利益为上。
还时常因为利益冲突,与其他大臣在朝上呛声。
可夫人非但不让他与其对立,反而是让他与他们保持联系。
这让覃修谨百思不得其解。
第64章 得泽昀者
“名册上的大臣,职位不高,且职权不大。”
赵明熙玩弄着覃修谨的手指,轻描淡写的说道,“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懂得在自己仅有的一亩三分地里,谋取更多的利益。”
“官分文武,却不分忠奸。”
他抬眸看向覃修谨,“但不论谁都会更喜忠臣,而厌奸宦。”
“可臣子是好...是歹,当看他们向着的是谁...”
“泽昀的意思是...?”
“便是奸臣当朝,也要寻求靠山,可若是他们的靠山...是天子呢?”
瞥见覃修谨沉思的神情,赵明熙微笑的继续道,“届时,奸臣不就成了忠臣?”
“今日的局势,你当是瞧见了,像汲永贞这般的忠臣,真论起事来,可有瞧覃宏朗半分的脸色?”
覃修谨摇头。
“那便是了,忠臣气节,以理论事,可他们太过强硬,不懂变通。”
赵明熙叹息道,“算得上是得理不饶人的。”
便是在朝上撞柱明鉴,都是常有的事。
好似忠臣,不撞几次殿柱,都对不起这个‘忠’字了。
且覃宏朗太过软弱昏庸,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还极怕‘天平’失衡。
只愿求全的他,便日渐助长了他们的气势。
覃修谨拧眉缓声道,“但奸臣却因着依靠,而变通论辩,帮衬着说话...”
“是。”
赵明熙满意的点点头,“我要的并非是那唯利是图的奸臣,而是全心辅佐,一心向你的‘佞臣’。”
而这样的臣子自是越多越好。
他玩笑的说道,“等你被忠臣气到郁结的时候,就能明白‘佞臣’是如何的重要了。”
覃修谨豁然开朗。
他低眉看着赵明熙,感慨的说道,“得泽昀者,当得天下。”
“怎地这般会说话了?可是想让我赏你吗?”
“那泽昀打算赏我什么?”
此话,自是不会被懂得掌握机会的安王殿下放过,立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细嫩的指尖,撩过覃修谨垂下的长发,赵明熙将手覆在他的脑后。
覃修谨顺着力道,把吻烙印在他的唇瓣。
四唇相抵,贴合辗转,直到快喘不过气来了,两人才黏腻的分开。
覃修谨捧起赵明熙,大步往大床走去。
赵明熙仰躺到床上,长发便如绸缎一般扬开。
覃修谨刚想倾身靠近,一只细白的脚掌,就抵到他的胸前。
赵明熙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勾唇笑道,“六郎想要干嘛?”
覃修谨把脚捧在手心,瞧着赵明熙妩媚动人的模样,他的喉咙不住的攒动,不自觉的吞咽起口水。
“夫人,不是要赏我吗?”
“方才不是赏你了吗?”
赵明熙踏在覃修谨的肩头,他眉尾轻挑,语气淡漠没有起伏。
可落在色令智昏的覃修谨耳朵里,却带上了十足的勾引。
大掌顺着劲瘦的小腿而下,他顺势逼近几分。
低沉的嗓音噙着微哑的性感,“方才赏得不够,还望我的王妃大人,多疼我些。”
赵明熙勾着他的下巴,眉眼指责的说道,“六郎是嫌我不够疼吗?”
他可不想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的。
就算不是三十好几的年纪,他也折腾不起。
覃修谨闻言一愣,另一只大掌落到他的腰间。
他拎着赵明熙的长腿,俯身轻语打着商量,“若不是换个法子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