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日的明东,他的回忆。
那个周四,从凌晨开始就一直在下雨,细细地、飘摇地,怎么撑伞都遮不全。
徐术到公司的时候,眼镜上都是水雾。等电梯的间隙,徐术摘下了眼镜,又拉长衬衫袖口,试着擦干镜片。
电梯门一开,徐术看到了席鸿谦。他拿着眼镜也忘了戴,跟着别的几个员工喊了声“席总好”,就赶紧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六七个人,席鸿谦的周围理所当然地空出了位置。徐术进得慢,只能站到他身侧。
席鸿谦从地下停车场上来,没淋过雨,身上显得干净,等人走空后,徐术就往旁边挪了点。
“徐术。”席鸿谦突然开口,语气自然,“外面雨很大吗?眼镜都湿了。”
徐术朝席鸿谦的方向转过身,因为没戴眼镜而微微眯起了眼,然后摇摇头,说“不会。”
二十七层很快到了。
徐术又往旁边退了两步,给席鸿谦空出很大的位置,让他先出去。
但席鸿谦没走,抬手碰了下徐术的领口,说:“这里也有点湿。”又说“我刚好有件可以给你换。”
徐术跟了过去。
_
席鸿谦合上休息室的门,取下衬衫递给徐术,“这件码做小了,我没穿过。”
徐术说了“谢谢”,然后接过衬衫,手顺势搭上自己的扣子,顿了几秒,没解。
因为席鸿谦还站在那里。
休息室不算宽敞,一米二的单人床、衣柜以及配套的桌椅就占去了大部分。他们之间,只隔了小半张床角。
因为是雨天,房间是偏暗的,距离也变得暧昧。
席鸿谦看着徐术很快变红的耳朵,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问:“怎么了?”
徐术的眼镜被他自己随手摆在了桌上,没有眼镜,徐术便觉得不够安全。
他看了会儿席鸿谦,确认对方没有离开或转身的意思后,只能小声回了“没事”,然后装作自然地解开了衬衫。
即使码数小,对徐术来说还是大了。
徐术觉得不适应,再加上席鸿谦的视线,导致他扣错了两次扣子。
“这样。”席鸿谦走近徐术,伸手解开错位的纽扣,又用手指捋平起皱的领口,替徐术扣好第一颗,“要从上面开始。”
“好……好的。”徐术按住席鸿谦的手,“剩下……我自己来。”
“好。”
梦里时间过得很快,徐术觉得自己才刚走出休息室不久,就下班了。
等他们吃完渝子西出来,天还在下雨。
席鸿谦没带伞,徐术刚想找老板借,席鸿谦就撑开了徐术的伞,示意徐术:“雨很小,撑一把就行。”
没人提出开车,等散步到公寓,两人的袖口都被细濛濛的雨濡湿了。
席鸿谦先去洗了澡,出了浴室,他发现徐术还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有一股浅淡的奶味儿。
“徐术。”席鸿谦轻声唤道。
徐术抬起脸,看向席鸿谦,眼里也像落了场雾一样的、湿漉漉的春雨。
席鸿谦就知道,是伞下他们靠得太近,让应激反应提前了。
席鸿谦帮徐术褪下了裤子,却按住了徐术想解衬衫的手,“衣服就不脱了。”
徐术摸了下领口的位置,睁开眼看向席鸿谦,软垂的长睫毛像藏着很多不解,认真地说:“可是湿了。”
“没事。”席鸿谦笑着低头,吻上了徐术。
席鸿谦的吻,总能轻易带给徐术错觉,因为席鸿谦总是吻得很久。
他习惯先含着徐术的下唇细细地舔//弄,等到徐术放松些,才伸出舌尖贴着唇侧探进去,然后勾住徐术的舌肉,一点一点地磨,等到徐术实在呼吸不上了,才退出来。
即使在梦里,徐术还是觉得席鸿谦的信息素好苦,慢慢地却又觉出了甜。
_
梦没有做得很长,也没有很真。
但醒了以后,徐术还是无可救药地觉得这个梦很好。
--------------------
小徐,节日快乐
第33章 路障
徐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谢阳也叫早的一天。
“你的猫。”谢阳也拎着奶圈的后颈皮儿,递到徐术跟前。他披着一件对襟的黑色外衫,单手随意拢了拢大敞的前襟。
徐术很快猜到了原因——奶圈儿起得早,经常溜到江无那屋再睡个回笼觉,然后就被谢阳也抓了个正着。
这会儿,猫耷着眼皮,一副任人宰割的无奈样子。徐术赶紧伸出手,把着两只爪子想接过猫。
谁知,谢阳也刚松开手,猫就蹬了徐术手臂一脚,快速落了地,又往对面窜去。
谢阳也愣了愣,说了句“他还没醒!”赶紧转身去追猫。
这样一闹,徐术也没了睡意,回房换了睡衣。
而他刚洗漱完,赵昭的电话就来了。她说开了老赵的越野,再过两条街就会到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