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长得这么大了!”陶不言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却失败了。这丫头不仅身量长高了,力气也变大了。
“芸儿,即使在家里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话虽这样说着,但柳夫人的脸上却仍是带着笑。
“我都已经十八岁了。我娘说,可以嫁人了!”说着她仰起那张精致的小脸,扑闪着大眼睛望着他。
陶不言只觉得一阵头疼,脱口而出,“大可不必!”
一旁的柳夫人急忙道:“不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
“那也不关我们芸儿的事!”一个高傲而不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紧接着走进来一个人。是容貌秀丽的男子,细看之下他的眼睛与柳天芸的形状一样,他便是柳天芸的哥哥,柳天祺。
柳天祺看到柳天芸抱着陶不言的胳膊,不愉地皱起眉头,“陶不言,我不会承认你来做我的妹夫!我绝对不会把可爱的妹妹嫁给你这种身无二两肉,弱不经风的小白脸!”
说着柳天祺上前要把两人拉开,但效果甚微。
“但不言哥哥比你高。”柳天芸一脸天真地看着身量较男子来说,略有些瘦小的哥哥。
“那、那也不能找他这种无官无职,整天游荡的布衣!”
“但不言哥哥是探花诶,你却一直考不上进士。”
不愧是亲兄妹,柳天芸总能准确地戳中哥哥的死穴,还刀刀见血。
“你……”柳天祺的额角青筋暴起,“什么叫我屡考不中?那是我不愿曲意奉迎,志不在此!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最后已经是恼羞成怒。
“天祺兄教训的是,明松自是不比天祺兄这般旷达地居室安乐。”陶不言趁机终于挣脱了柳天芸,立刻上前安抚道。
陶不言的话让柳天祺稍稍觉得找回了点面子,但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这好像并非夸奖而是在骂他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不言哥哥去见识一下你的鸿鹄之志吧!”柳天芸说着一只手拽着柳天祺,另一只手拉着陶不言,不由分说地拖着两个男子跟她走。
“如此甚好,我正有此意!”陶不言立刻表示赞同。
柳天芸冲着母亲露出一个笑脸:“娘亲,我们就先下去了!晚饭的时候再叫我们!”说着拉着二人向外走去,其间柳天祺的挣扎被妹妹无情地打压了。
直到进了柳天祺的书房后,柳天芸才松开了手,“哥,你是不是傻!我让你走,你还不走,难道想留在那儿听娘亲训斥吗?还是不言哥哥聪明,一下就明白了。”
“我……”这才反映过来的柳天祺有些理亏,却还不恳服输,“不能怪我,谁让我看到陶不言就火大。”
柳天芸白了他一眼,接着看向陶不言:“不言哥哥,我娘是用什么法子把你骗来的?”
“生辰。”
“这招我娘都用了大半年!”柳天芸撇了撇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小时候的玩笑话,傻子才会当真嘛!”
一旁的柳天祺:谢谢,有被冒犯到。
“不过,不言哥哥长大后变得更好看了,还是探花。我现在到是觉得可以考虑考虑。”柳天芸双手捧着脸望着陶不言。
“大可不必!咱俩不合适!你立刻马上断了这份心思!”陶不言立刻拒绝道,态度坚决。
“所以你们俩个到底想在我这儿干什么?!”被晾在一旁的柳天祺急了。
“当然是听不言哥哥讲讲他办的那些案子啊!「顺安双花」智斗国师的话本子都传遍了大街小巷。如果哥哥不想听的话,那我们就去我屋里说。”
说着柳天芸作势要拉着陶不言离开。
“喂,不可以!再说了,谁说我不同意了!既然是讲案子,那我就免为其难地让你们在这儿讲好了!我顺便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柳天芸看着哥哥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很乐意。其实对案子感兴趣的人是柳天祺,但没办法,谁让哥哥浑身上下就嘴硬呢?只好妹妹帮你了。
虽说这情况让陶不言始料不及,但总比单独应付姨娘或柳天芸强吧。于是他就挑挑捡捡把能说的部分与兄妹二人诉说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陶不言拥有说书的天赋,直到被催着去吃晚饭,兄妹二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因柳俊臣外出做生意,家中皆是女眷,陶不言即使是亲戚也终归是个成年男子,不方便留宿在本宅。于是柳夫人将他安排在别院。
说是别院,只是从外面看是独立的大门进出,内里与本宅是一壁之隔。本宅后花园里有一道月牙小门直通别院的庭院,只是这扇门一直锁着,钥匙由管家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