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不言收回自己的情绪,抬眼看向那人,冷冷地说道:“现在这一切是否如你所愿呢?武夷武坊主!”能够看出愤怒的火焰正他的眼眸深处熊熊燃烧。作者闲话:
君之絮言:
陶不言抓到了本案的凶手,这个结果宝子们猜到了吗?
但是,
桑植真的是本案的真正凶手吗?
杀死假武夷的凶手真的是桑植吗?
第35章 谎言之上
“呵!”那人用薄唇勾出一个妖艳的笑容,使那张普通至极的脸瞬间变得生动艳丽,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悠然庸懒的气质意外地相衬。他走到桑植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晏、晏松?”桑植转头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少年。
晏松坦然地接下众人惊诧的目光,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些东西在手上,然后开始揉搓着脸。他的动作不紧不慢,透着股从容的优雅。
慢慢的,那张脸发生了变化,待到他的双手拿开后,众人看到此时露出来的那张脸不由地吸了一口气——武夷!
武夷是一个不同于晏松的俊美男子,挺鼻,薄唇,精致秀丽的眉,狭长的双眼,眼波流转中带着股妖艳的风情。他府下身望着桑植,在那双清澈的双眸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你太傻了,桑植。”他的语气怒意中夹杂着无奈又带上了几份笑意,却无法忽略其中的情意。
“武、武夷……”桑植的脸因为太过惊愕而有些扭曲,他颤微微地伸出的手被握住从指尖传来的温热体温让他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武夷没有死!太好了,他没有死!睫毛轻颤,心里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激动与庆幸。
武夷伸手将他扶起,接着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只在撒娇的猫咪,接着他抬头看向陶不言,眼眸中出现了与片刻前妖艳气质相差甚远的憎恶之意,“没想到陶公子看似方端雅正,却最会抵瑕陷厄!”
“如不这样,坊主又怎会现身?”陶不然凛然地接下他的目光,“若论抵瑕陷厄,我又怎能与坊主相比!无论是五年前的祁红、雅安还是五年后的古黟、锡兰等人,坊主皆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陶公子此言差矣,”武夷答道,眼中闪着挑衅的光,“这世上皆是人心叵测,我只不过是利了这叵测人心罢了。”
“我的姐姐生性善良,怎么会对他人有叵测居心!”古黟瞪着武夷,眼神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武夷抬头看向他,“你果然是祁红的弟弟啊!我还真是看错了你,浪费我费心让你看到陷害你姐姐的证据,居然用这么温吞的法子报仇。还自作聪明地给桑植寄了匿名信,让他知道五年前的事。”说着武夷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至于祁红,只能怪她命不好,偏偏要参加那场考核。我收买雅安,趁夜调换玫瑰茄,只是想让她夺不了魁首,谁想到那个甄乡绅当天吃了鱼,闹出了人命。还有,谁让她在那时候死了爹呢!”说着露出了一丝冷笑,那副有如在轻视人的表情令人无名火起。
“你这混蛋!”古黟咒骂着,向他扑了过去!白光闪动的同时立冬已然出手,接着是金属落地的声音,是一把匕首。如若不是立冬,恐怕武夷这时已成了刀下亡魂。
“古黟,你现持刀行凶,所行之事与武夷何异?复仇之人终将被他人复仇,如此下去正义的初心就会变成伤害无辜之人的屠刀。以暴制暴终会害人害己。本官答应过你,武夷所犯之罪必会由律法严惩,祁红所受之冤本官必会为她昭雪还其公道。念你姐弟情深,并未造成大错,故不以追究,望你以后遵守律法,不可再犯。”
说这话时,路景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原以为他隐忍而内敛一如他一成不变的表情。但此时,他漆黑的眼眸中似火在燃烧,热烈得足以燃烧一切,其实他有一颗比谁都火热而澎湃的心,有着比谁都强烈地守护于此的执着与决心。
“本官说过,「有罪必罚,有怨必申,法安天下,德润人心」,定会做到。”这是路景行的为官之道,亦是他不变的信仰。
古黟默默地低下头,大口喘着气,似在平复激动的心情。
“不,当时偷走钥匙,调换玫瑰茄陷害祁红的人是在下!”一旁的桑植突然开口,隐藏多年的秘密一旦开口便无法停止,“在下本出身于茶师世家,家父因患病致使所缴官茶品格尽失,被撤销茶师资格,不仅名声受损使家族蒙羞,茶坊亦被收缴。家父终羞愧自尽,家母不久亦病逝。
“在下自小便被称为茶艺天才,梦想成为如家父一般的魁首茶师。经此之事,在下一心想要为家父正名,执着于挣回家族的昔日荣耀,一直执念于「魁首」之名。在下背景离乡,辗转于各地官茶坊却均因家父之事被拒,无一家认可在下的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