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枚细针,莹白的月光下针尖泛着乌青,显然萃了剧毒。
那人手持细针向着苗仁孝的脖颈刺去!
第117章 疯狂的恨
泛着乌青的针尖在接近脖颈时,老人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如炬。如此同时行凶那人的手腕被牢牢擒住。
那人一惊,急忙拍出一掌,意欲脱身,却被对方轻易躲过。电光火石间,二人已过数招。
老人身体敏捷哪有半分病态!而且功夫显然更胜那人一筹,很快便将其擒住,接着脚尖在其腿窝一点,让其跪倒在地。
原本黑暗的房间刹那灯光四起,如若白昼。
“您该收手了,任大人!”
陶不言快步走到那位「老人」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抬手将附着在脸上的人皮脸具揭开,露出了路景行那张俊逸的脸,望向陶不言的眼中盈着笑意。
任柯走到被路景行制服的那人面前,抬手扯掉脸上的蒙面,露出的果然是任云博的脸。
“为什么会是你……”任柯的眼中满是失望与悲伤。
任云博抬眼看向出现在屋里的人,除了陶不言和任柯之外还有晏清,甚至连兰钰也在场。
他明白了,这是一个为他准备的瓮,他就是那只被捉的鳖,而撒下这个饵的却是——
“是任昊吗?”任云博干巴巴地问道。
“是的。”陶不言点头。
“我的哥哥,”任柯接口说道,“他是一个真正正直的君子。”
随着他的话,任昊走了进来,面若寒霜,望着任云博的眼中满是失望,“父亲大人,没想到你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任云博自嘲地一笑,“你们是怎么说服他的?”
“给他看了一块玉佩。是案发后,任璟良在春柳河下流南岸的草丛里发现的。”陶不言答道,“您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会出现在那里,说明在案发时就在现场。
“不然郑富龙也不会在璟良发现玉佩后就刺伤他,目的正是为了抢回玉佩。更加说明指使他杀死南云灭口的人就是你。”
听到陶不言的话后,任云博紧绷的嵴背松了下来,他耸了耸肩膀,“路大人,可否放手让老夫坐一下?人老了,这么跪着,身子骨吃不消。”
路景行虽松开了手,却并未放松,仍是处在任云博有任何动作便可一击命中的位置。
任云博慢慢地起身,走到床边,接着坐了下去,此时的他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是的。”任云博坐下后开口说道,“下令郑富龙杀死南云的人确实是老夫。”
“是为了隐瞒二十年前兰家案的真相吧。”陶不言说道。
“父亲,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任柯望着他说道,眼中满是恳求。
“任大人在隐瞒的是一个重大的秘密。”陶不言接口答道。
任云博却并未所动,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副无论你问些什么都打算沉默到底的样子。
“秘密?什么秘密?”晏清问道。
“这个秘密就是,”陶不言抬眼直视着任云博,“任柯与兰钰其实是亲兄弟。”
任云博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眉头轻跳。
“陶、陶大人,你在说什么?”任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兰钰也同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在下与任捕头是……亲兄弟?”
“二位请看。”陶不言从袖中拿出了两页纸,“这是我让晏捕头调查的苗仁孝与兰诚的户籍誊抄本。”
“户籍册?”任柯急忙从陶不言手中接了过来,与兰钰一起翻看。
陶不言:“在兰家的户籍册上,兰诚的正妻是何映雪,其所生的嫡子是兰钰。苗仁孝的户籍上,其正妻的名字也是何映雪,其所生嫡子正是苗柯,也就是现在的任柯。”
任柯与兰钰反复确认,户籍册上的内容确实如陶不言所说。任柯又抬头看向晏清,只见他点了点头,确认事实确实如此。
“请让本官看一下!”任昊也上前拿过户籍誊抄本,“这确系官府所制的户籍册,因为是不同州府录制,所以并未发现这一情况。这么看来,”
任昊看向任柯和兰钰,“阿柯和兰公子真的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虽然这起案子看上去是因为官员与商人相勾结谋取一己私利,为了掩盖这些而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陶不言顿了顿。
“但是我转念一想,也许其实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任柯:“秘密?”
“不错,所以我便安排晏捕头当然还借助了吴知府以及大理寺的力量,详细地调查了苗仁孝、何映雪、兰诚这些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