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已经被她爹的信警告了一番, 没想到李珩还要专门回来叮嘱一番,这两人真把她当没脑子的?
虽然秦玉柔没那么想见李珩, 但是有人陪着吃饭的感觉确实不同,她也趁机问起行宫里有什么趣事来。
李珩天天在书房办公,除了应付公务就是应付女人,哪里有谈得上有趣的事情,他想了想:“李蕙月那丫头在湖边钓鱼,两个时辰钓了一尾鱼,还被蚊子啃了鼻头的事情算吗?”
这小丫头为了这疙瘩几天都不出来,还命令侍奉她的人都不准抬头,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蕙月还命人将那条鱼炖成鱼汤,朕听说那鱼不过手掌大小,她倒也吃得下去。”
秦玉柔听闻后哈哈大笑:“看来公主的手气不大好啊。”
可能是无聊久了,她听点小事也觉得好笑,其实她更想听庄妃和禧嫔的八卦,这两人现在肯定明争暗抢上演宫斗大戏。
“陛下,还有旁的吗?”她不敢指名道姓。
李珩见她光顾着听故事连饭都不吃了,指了指饭菜示意饭不语。
秦玉柔叫屈:“陛下啊,臣妾今日是寿星,寿星是最大的。”
李珩冷哼一声:“寿星比朕的话还管用?”
秦玉柔说不过他,唉声叹气地夹着菜:“不如您。”
啊,怎么有这么扫兴的人。
李珩见她蔫了,放下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罢了罢了,到底是她的生辰。
“你想听谁的,虽然朕也不知道多少事。”
看好戏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的,秦玉柔立马又来了精神,既然皇帝松口了,她当然要听个够。
“禧嫔啊,她房中出现了老鼠,听说有几晚没睡好,还来让朕陪她,朕拒绝了。”
秦玉柔好奇地问:“您也怕老鼠?”
李珩嘴角带笑:“朕不怕,但是也不想陪着她捕老鼠,朕的休息很重要。”
秦玉柔忽然觉得禧嫔也挺可怜了,她这表哥实在是脑子里只有国事。
“没想到行宫居然有老鼠。”秦玉柔琢磨,古代灭鼠能力有限,行宫那种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居住,倒确实容易被老鼠安家。
李珩则是说:“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的。”
秦玉柔来了兴趣:“您是说有人投鼠?”
这事情细想也很有可能,尤其是庄妃和林太后,这种事情绝对是干的出来的。
“那庄妃姐姐呢,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李珩思索了一下:“庄妃的性子比以前沉稳了很多,虽然还是会常常过来,但倒也没随便闹了。”
秦玉柔分析道:“庄妃姐姐大概是真心喜欢您的,不然不会因为您心有所属而受这么大的打击。”
李珩看着茶杯,上面无波无纹。
分开这一段时间,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内心是怎么想的了。一路而来时他想了很多借口,对亲近人的一种……担心之类的,也或者他在行宫的日子也实在无趣,想来讨点乐子。
可是,无论他找什么理由,当他无数次看着前方的路想要停下来时,手上却还在驱使着马向前。
他无法反驳,自己心里的感情,哪怕只是一点,也是对她偏了心,所以此刻听到她无所谓地说别人喜欢他的事情,他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他不懂为何会有些生气,也不明白为何会觉得有些酸楚。
秦玉柔以为是提到柳明雪所以让皇帝不快了,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两人无声吃了一会,秦玉柔还是有些忍不住,小声说:“那位柳姑娘,您若想接进宫来的话,臣妾可以帮忙。”
李珩先是一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秦玉柔如何办得到,然后发现心里空得那块越来越大,仿佛在漏风一般。
“无需你。”李珩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
秦玉柔觉得不对劲,李珩竟然不好奇她有什么法子,还这么冷漠。果然有些人连提及都是心头伤,她也是,平白无故说这些给自己找麻烦做什么。
她今日是彻底吃撑了,让人将仓库里的一把凳子搬出来,李珩是第一次见没有腿的凳子,有些好奇。
见李珩感兴趣,秦玉柔马上介绍,说这叫做摇椅,让李珩先上去躺躺试试。
李珩碰了一下那“摇椅”,那凳子立马往前往后摇起来,倒是很贴合那名字。
秦玉柔惯来是懂得享受的,但这椅子什么时候制作的?他人躺了上去,也问出了出来。
秦玉柔轻咳一声:“这是臣妾从宫外带进来,前两天才想起来,万公公他们几个捉摸了好久才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