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摇头:“你且赢赢试试,朕瞧不上那坠子。”
秦玉柔黑着脸,这皇帝什么毛病,香囊能更值钱?这样想着,她已经执黑棋落下子。
对面的人敲了下棋盘:“谁许你先下的?”
秦玉柔一脸笑嘻嘻道:“女士优先嘛,陛下您同旁的姐姐妹妹下棋都不让一下的?”
若是放在庄妃和丽嫔那里他确实会让,但是在这里他并不想。
“既然都有彩头了,那必然不行。”
秦玉柔收回自己的棋子来,端着一副瞧不上的鄙夷的样子:“陛下居然会和小女子计较,唉。”
他才不管,见秦玉柔抓起一把棋子来,他猜数为单,结果五个,所以李珩执着白棋先落,落在之前秦玉柔落子的地方。
秦玉柔一看就知道李珩在挑衅她,心里想着这皇帝不仅不解风情还小心眼,这放在现代会找不到老婆的。
李珩观察着秦玉柔的棋路,贤妃倒没有说空话,秦玉柔的下法虽然古怪,但是古怪中有章法,竟然让他思索许多。
尤其是她下棋的时候也不老实,这会儿打个哈欠,过会儿又想到了吃药的时间,便过去喝完吃着蜜饯思考。
而李珩一直正襟危坐,时不时瞪着她:“坐好,认真下。”
秦玉柔如同没骨头似的:“又不是坐板正了就能下好棋,陛下您是不是急了?”
李珩冷冷道:“你同贤妃也是这般下棋的吗?”
秦玉柔嘿嘿一笑,落下一子:“臣妾在贤妃姐姐那里更舒坦,现在还是收敛了,怕陛下说臣妾,不过如今一样还是会被说。”
棋盘上的局势逐渐焦灼,秦玉柔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果然是贵养起来的人,这皇帝真有两把刷子。
秦玉柔之前生病在医院里闲来无事,除了画画就是和老爷爷们下棋,后来到了古代连秦家请来的国手都对她赞不绝口。
那是当然的,现代老爷爷才是最棒的!
而且教会她下围棋的爷爷告诉她:“下棋时候要有一颗平常心,输赢固然重要,但享受思考才是最重要的,而赢,只不过是你思考的结果。”
秦玉柔投入了思考,也乐在其中了,但是架不住皇帝太过认真,所以结果还是她输了。她气鼓鼓地看着棋局,解下来自己身上佩戴的驱蚊香囊,吸吸鼻子说道:“陛下,再来一局吧,臣妾要把香囊赢回来。”
李珩刚接过香囊去,转头就听秦玉柔要夺回去:“这已经成为朕的东西了,朕并没有想把这个当彩头,朕的彩头是这玉腰带,这是一开始说好的。”
秦玉柔总觉的皇帝是想戴着这个香囊去外面招摇过市,好将她众矢之的的身份坐实,那可不行。
她搓着手请求:“那陛下能答应臣妾,不在外面佩戴吗?”
李珩觉得她这话很好笑:“这是朕的自由。”
既然这样,就不能怪她说话难听了。
“陛下啊,您害臣妾的心连遮都不遮一下吗?”
李珩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秦玉柔再三请求的原因:“你的意思是,朕佩戴你的东西就会引来其他妃嫔对你的嫉恨?”
秦玉柔一脸正色地点头:“怎么不会呢?”
与秦玉柔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李珩发现这女人能摸准所有人的小心思,也懂得如何不让这些心思伤害到自己。若再仔细想想的话,后宫除了贤妃,其他人确实都有害秦玉柔的心思。
他最终松了口:“朕在众人面前不佩戴便是。”
秦玉柔就更不理解了:“既然您不佩戴,何必非要这个,要不臣妾拿旁的东西换回来成吗?”
李珩笑道:“朕这几日被蚊虫叮咬甚重,安嫔不想替朕分忧?”
明明都有她庄妃姐姐的香囊在了,一样的东西,实属没有必要。
李珩倒不是真想要她这东西,只不过她越想拿回去,他就越不想让她如愿。长久以来,他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第二局秦玉柔果然拿出看家本领,也不东张西望了,从中局就开始就认真起来,像是非赢不可。
结果真的赢了,秦玉柔跟李珩要香囊,结果只被口头承诺会得到玉腰带一条。
秦玉柔不服气,放松了下手道:“再来一局,请陛下拿那香囊做彩头吧。”
结果对方根本不给机会,并笑着说:“朕还有奏折要批。”
秦玉柔沉默地转起身,眼盯皇帝站起来,摇着赢来的香囊,她灵机一动想起李珩的洁癖来,说道:“臣妾这个脏了,要不然帮您换个布料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