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昀青觉得此法甚好,于是亲自去安排人。
“柔儿你是如何想到这办法的?”
秦玉柔笑着说道:“都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次可是话本子的功劳,不过,若最后得出来是英国公府或者禧妃所为,又该怎么办?”
李珩将秦玉柔抱在怀里:“这件事,怎么可能和他们毫无关系?”
是啊,李珩和尚昀青这么聪明的人,大概也已经猜出来谢季泽背后是谁来,只是后宫的事情他们不便于插手。
“陛下是在考验臣妾?”
李珩挑眉:“男主外女主内,朕这是信任你。”
秦玉柔很想下手掐李珩,竟然让她自己思考了这么一大圈,她的脑子好累啊。
听说此事刑部也参与其中,那谢季泽当场就吓跪了下去,将禧妃供了出来。
不过秦玉柔也不想彻底招惹英国公一家,所以最后给天下人的交代就只能是禧妃御下不严,其宫中之人往宫外递送消息,李珩觉得这个说辞也算是合适,允了她的折子,并且要求她再练练字。
“臣妾上次倒是想好好练字了,结果陛下干了什么?”
李珩环胸想了一下,似乎是拿着毛笔在人家胸前衣服上画了朵栀子花,但这也怪不了他,秦玉柔身上的栀子花香实在太诱人,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忍得下去不拆骨入腹。
——
李蕙月知道真相后气不打一处来,带人直接杀进了留芳阁,秦玉柔赶紧带着人去拉架。
“表姐,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苏绮看了一眼秦玉柔,冷哼了声:“怎么,陛下要降本宫的位份吗,本宫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嘴,难不成这样也能定罪了?”
李蕙月终于看清了苏绮的真面目,气得手都抖了:“表姐,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表哥有想过我的处境吗,想过英国公府的处境吗,他那日那般折辱,就是在打我们的脸。”
“蕙月你也是,天真得可以,真以为自己以后会和真爱在一起啊,与其日后便宜了旁人,为何不向着自己家的人?”
李蕙月还没动手,秦玉柔就让真儿捂住了苏绮的嘴,再说下去是不想要命了?
秦玉柔觉得苏绮大概疯得可以,她太在乎自家的面子里,忘了皇帝和长公主的面子远在这之上。
李珩原本是想着让苏绮在梵音殿抄抄经书养养心性的,结果听闻此话之后,直接将她遣去道然寺静心。
苏绮消停两日后心灰意冷,居然还以自缢相威胁。
所以说,秦玉柔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糟心事,尤其是苏绮这种糟心人。她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救下了,躺在床上心心念念她的皇帝表哥来看她。
“表哥呢,我要见表哥!”见是秦玉柔过来,苏绮顶着脖子上的红痕,用着沙哑的声音嘶吼。
“你是想真死,还是想吓唬一下陛下?”秦玉柔心累。
苏绮扭过头去,不去看秦玉柔。
“那本宫先说一下后者。派往河东的钦差正在庆元殿中述职,如今里面全是二品以上的大员,你若是觉得英国公面上还有光,本宫就替你去喊陛下。”
秦玉柔戳了苏绮一下,见人不理她便继续说道:“本宫没骗你,再说陛下正在气头上,你如此做是给他找不快。”
苏绮的肩膀微微耸动:“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乐意!表哥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我是哪点不如你好?”
秦玉柔觉得怪就要怪她这骄蛮的性子,这个时候本该乖乖认错,她却还是用这么极端的手法,这怕是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那本宫再说说第一种。你活到现在,人生不过十几年,你的父母亲犹在,若你因着这个错误而想不开,英国公夫妇该多么难过?他们往后会不会怨上陛下,又或者你是在用这种行为违抗圣旨,你真觉得陛下会因为你的死而痛心疾首?”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秦玉柔深呼吸了一下,她和那些病友们那么看重的生命,结果在一些人眼里不过是用来威胁和赌气的方式,这才是她最看不惯的。
“你懂什么!没有表哥的喜欢,我宁肯去死!”苏绮顶着红透的眼睛看着秦玉柔怒吼,脸部的肌肉都在颤抖。
“那禧妃,你怂恿谢季泽在外面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表哥听到后会面临什么麻烦,又该如何去应对?你这是喜欢他吗,喜欢一个人的话,会伤害他所珍视的妹妹吗?”
苏绮喘着气,咬着牙,她现在也很后悔。那日李蕙月的及笄宴上,安国公府面上无光,与她交好的李蕙月还闪烁其词,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受宠,那百年之后英国公府该怎么办,她不知道为何就被浆糊糊了脑子,当时的自己心里大概是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