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自愿的,而且似乎还有些享受其中。
真儿松了口气,但是主仆两人看向那碗汤药的时候又有些揪心。
话本子中,经常会有那些大户人家在行房第二日就给妾室喂避子汤药的戏码。
这汤药熬的又浓又苦,说是暖宫的,但很有可能是……
“娘娘,喝吗,不行奴婢替您喝了。”真儿作势要喝下去,但秦玉柔阻止了她。
“我现在这身体不适合有孕,再说了,我也没想生,给我吧。”
真儿颤抖地端过去,秦玉柔一闭眼咽了下去,嘴里满是苦涩。
她又想躺下了,不想枕头下放着几颗糖,她便选了颗顺眼的剥开含在嘴里,还好,算是有一点点甜。
初尝云雨,李珩不忍让秦玉柔连着疼,但也就忍了两天,便又折腾了一宿。他发现,秦玉柔真实的反应要比她当年假装圆房的声音好听得多,每每都会让他破功。
三月末,桃花盛开最艳的时候,秦玉柔又带着玉楼阁的人去当“采花大盗”,途径康善宫的时候瞧见里面的假桃花已经被真桃花替代,风吹来时,下了一地桃花雨。
原本三月便该这样做结的,但是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秦玉柔被唤去瑶华宫的时候,李蕙月将自己锁在屋里哭着。
她一开始害怕的是李蕙月同尚昀青掰了,但结果是谢季泽在外面散布黄谣。
“柔儿,我已经问过蕙月了,她绝对没有在旁的男子面前露过身子,但那流言说得言辞确凿,说她蝴蝶骨下有块胎记,这事却是真的。”
既然是谢季泽说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他是想通过“看见长公主身子”一事逼着成就这桩婚事。
“如今朕已派人将谢季泽拘捕,他说自己是喝醉之后说的,但也一口咬定在及笄宴那日看见蕙月身子了。”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李蕙月房中里三层外三层的嬷嬷宫女,就算是她在外面也是一众人跟着,怎么可能让谢季泽有这种时机。
但造谣从来就不会讲究真假,只要造谣那人一口咬定,澄清就难上加难。
李珩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蕙月身上胎记的事情,大概是瑶华宫传出去的,柔儿,朕希望你帮她查清此事。”
秦玉柔听着屋里的哭泣声,心中愤懑不已。她立刻将瑶华宫的宫人名单交给了严萍,从宫里和她爹的暗网两手将这些人的底细摸清楚,抓住里面与英国公府和谢季泽有关系的人。
瑶华宫确实有一个与英国公府还有联系的宫女,但是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往外递送过这种详细。
秦玉柔觉得这件事很奇怪,除非有人刻意问起,胎记这种事情实在没哟什么好说的。于是她去问李珩:“英国公府知道这件事后什么反应?”
李珩回道:“舅父也很惊讶于此事,但据朕所知他并没有出手压住流言。”
秦玉柔终于知道自己在奇怪什么了。谢季泽一个年后才进华京城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和英国公府在瑶华宫中埋下的人牵扯上关系,听见英国公对此事也很惊讶,可以猜测出这大概不是英国公塞给谢季泽的情报。
要么是谢季泽不小心知道的,要么是他在宫里还有旁的暗桩。秦玉柔左右琢磨,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禧妃苏绮身上。
“你表姐知道你胎记的事情吗?”趁着李蕙月情绪稳定一些的时候,秦玉柔在她床前问道。
“在行宫的时候,我和表姐一起泡过温泉,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难道是她告诉那癞蛤蟆的?”
这种事口说无凭,秦玉柔又不能上来就给禧妃上刑具,逼着她开□□代。
“我只是了解一下。”
秦玉柔去了庆元殿,她觉得有必要将她的猜测告知李珩再做打算,毕竟苏绮的身份也不是她随意就能调查的。
结果一到庆元殿便听说尚昀青在挨骂,理由是他在外面将谢季泽打了。
“昀青,你堂堂一个正二品大员,就算找几个人去打他,你以为刑部查不到你头上吗?”
尚昀青一身正气:“万大人应当会给我个面子,谢季泽这种小人,您不想打?”
因着审理的流程,谢季泽又算得上有身份的人,刑部也不好刑讯逼供,拘押几日查不出什么后不得不将他释放。
秦玉柔走入殿中,她觉得这件事来硬的不行,倒可以试试一个软的办法,而且这个法子需要尚昀青帮忙。
“在他身边散布本宫将瑶华宫宫女打死的消息,然后找人扮女鬼去吓他,说不定能诈出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