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若离得太远,朕会被人怀疑身体搬家的。”伤口隐隐有些疼,但是比起旁的,他觉得抱着秦玉柔后,那生命都像注入了活力,那般漆黑的夜似乎都有了不一样的生趣。
“陛下说笑了。”秦玉柔又缩了缩自己的腿,膝盖不小心碰到一个物件。
天啊!秦玉柔僵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敢动了,那处虽然没有多硬,但似乎也有抬头的架势。
“老实些。”李珩在她头顶闷闷地说道。
“诺,陛下晚安。”秦玉柔飞快地说道。
她平复呼吸后,发掘皇帝的手还在自己的腰间,大概是怕自己睡着之后会窜出去,于是也没有提醒。
改天再吃顿咸猪爪吧。
李珩也回她:“晚安。”
他深呼吸了几下,那股栀子花的淡淡香气让他的心渐渐安宁下来,但对于某处来说实在折磨。
他这几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躺在床上闭着眼,这会儿的燥意让他没有半分睡意,那小太监进来看情况的时候他就将秦玉柔抱得再紧些,一寸一寸地,想将她真的嵌入自己的胸中。
等这件事过去,他就可以好好爱这个女人了,这个扬言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再也不用去思考什么皇权相权。
好好爱她,好好待她,她就一定会明白的。
秦玉柔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之时习惯性地想伸一下懒腰,忽然想起自己在哪里。
皇帝向来按时起床,这会儿应当是醒着,于是她拿手戳了下身边的人,便听到他开口道:“没有人。”
秦玉柔这才肆无忌惮地从被窝里出来,舒展了下蜷缩一晚的身体,拿出了身上的一块糕点吃起来。
“陛下吃吗?”
李珩摇了摇头,他好歹还有口粥喝,秦玉柔这几块糕点吃完可就没有了。
两个人都是压低声音说话,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秦玉柔又躺了回去。
无意中她摸到了身下被褥的面料,果然皇帝寝宫里的都是好东西啊。
“臣妾以前还想过呢,要躺在床上一天,过一下与床不分开的日子,真过了,又觉得少点东西。”
秦玉柔躺在床上,伸手做了一个握住手机的姿势,没有手机的床躺着的确极为无聊。
“少了什么?”李珩并不明白秦玉柔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猜测道:“少了话本?”
秦玉柔不好解释,只说是少了乐子。
她晃着手,李珩便也伸手与她比着胳膊的长短,笑了笑说:“安妃的手真小。”
秦玉柔立马挨过去比了一比,发现自己明明那般修长的手居然小得直到李珩手指的第二个关节。
正要抽离,却被李珩紧紧握住。
“朕不是一个性格像你一样活泼的人,需要你多担待些。”
这李老六挺有自知之明的,秦玉柔立马接道:“彼此彼此,臣妾性格太活泼了,也请您多担待。”
她说完后觉得这话挺奇怪的,像是结婚誓词一样。他们刚刚还一迎一合,简直就像是一对情侣要迈入婚姻殿堂时的发言。
两人的手原先是握在一起的,李珩在放下胳膊之后才松开,
她不说话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冷了下来,不过丽嫔却没有闲下来,带着人进来给李珩喂药。
李珩被扶起来,秦玉柔便缩进被窝里躺尸,听见丽嫔问一个人病情的问题。
听声音来人不是魏烛,昨晚皇帝吃了那解药,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秦玉柔仔细听着那太医道:“病人现在气血两虚,隐隐有些发热,如今用药上得多加小心才行,臣瞧着陛下这胸口的伤怕是伤了脾脏。”
受伤流了那么多血,天天吃不上几口饭买当然会气血两虚,另外伤口可能发炎了,所以会发热。如果皇帝平日身体好也就罢了,可这皇帝本来就是三天两头生病,如今若是得不到好的治疗,毒药好解,就怕脾脏之伤不好医治。
秦玉柔做着逐句理解,这丽嫔来八成不是给治病的。
“依着您看,那药还需吃多久?”
好家伙,这么不忌讳的?
“当时说分四次,如今已经三次,至多后日,病人应当就……”
那医者被送走了,丽嫔重新折返回来,让人将李珩扶起来喝药。
李珩先发制人地睁开眼,挣扎起来:“你敢!”
丽嫔让人将他按好,手上搅着药:“陛下听到了?听到了就更得喝了。”
“滚!”李珩咽下一口后直接吐出来。